雲沐哼哼:“姐姐若是下命令,我自然得聽了。
但我知道,姐姐不是拿身份壓人的人。”
雲昭翻了個白眼,“少給我帶高帽,我最喜歡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了,我讓你如何就如何,不聽話就揍你。”
雲沐眨眨眼沒吱聲。
雲昭墊著手巾把藥鍋端下來,拿過草紙蒙上,用筷子摁著把湯藥倒進碗裡。
雲沐喃喃道:“姐姐連藥鍋都不讓我端,唯恐燙到我,才舍不得打我呢!”
雲昭放下藥鍋,失笑道:“所以你就有恃無恐,不聽姐姐的話了?
我告訴你,你看錯了,我是以大欺小的壞姐姐,最喜歡打弟弟了。”
雲沐從鍋裡舀了一碗熱水,笑道:“隨姐姐怎麼說,姐姐打弟弟許是上輩子的事,即便是打了,肯定也是弟弟該打。
反正我姐姐最疼我了。
切菜怕切手指頭,炒菜怕往手上濺熱油,去地裡叮囑我戴草帽,吃飯往我碗裡夾肉,這樣的姐姐全天下都難找。”
雲沐說完,端起另一碗湯藥給翠花送了去。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雲昭坐在墩子上又發起了呆。
是啊,打弟弟是上輩子的事,上輩子不止一次的找茬打過雲希。
現在想想,自己也夠差勁的,明明最恨的是繼母,卻隻敢朝雲希伸拳頭。
雲希知道自己對他的恨意,挨打也不還手,隻是用一種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,讓自己有火撒不出,打完心裡更難受。
繼母非常護犢子,卻從未因此事指責過自己,父親也沒提過,他們之所以不提,隻有一個可能,雲希沒對他們說過挨揍的事。
若雲希哭鬨,繼母追究,父親會責怪自己嗎?
那時自己才十五六歲,名下沒房、沒錢、沒能耐,有離家出走的勇氣嗎?
離開了父親,自己跟雲沐有什麼兩樣。
即便父親不責怪自己,也會左右為難,若真離家出走,不得把父親急死。
雲昭苦笑一聲,自己之所以敢摔盤子打碗揍弟弟,才是真正的有恃無恐。
而雲希,或許是覺得內疚,或許是不想父親為難,或許想融入這個家。
但不得不承認,和父親繼母和平相處的幾年,有雲希的隱忍和退讓在裡頭。
上一世的母親被小三插足,拆散了好好一個家,這一世的母親直接被小三奪了妻位,受儘折磨,若不是自己穿了來,隻怕也得丟了性命。
真不明白當小三的是什麼心理,大把的好男人,乾嘛盯著有婦之夫不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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