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長林臉上不辨喜怒,心裡已經氣急。
他思念雲昭多日,冒雨回家,就是想見見她,彆看昨日他沒跟雲昭說上幾句話,可從門口聽到她暢快的笑聲起,就激動不已。
雲沐的畫之所以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,除了畫技外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色彩用的好,若是一團黑色,畫技再好,也不會如此亮眼。
他看到了盤子裡的顏料,毫無疑問,定是出自雲昭的手藝,她的才華和本事,比自己知道的還要高出數倍。
按書坊掌櫃的反應推斷,雲昭的畫技絕對不俗,可能不輸雲沐。
遺憾的是小崽子使壞,無緣得見,還被他搶白了一頓。
陳長林越想越不舒服,他的才學樣貌都是上等,誰對自己不是客客氣氣的,偏雲沐一點麵子都不留。
就算雲沐說的有道理,那也不該是哪個態度,不能結親就不能提前交往了嗎?
等雲昭孝期一過,立馬就能求親,多接觸接觸有什麼不好,自己又不是始亂終棄之人。
一個乳臭未乾又來路不明的野舅子,憑啥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的。
罷罷!
野舅子也是舅子,誰讓他是雲昭的弟弟呢,不跟他一般見識。
不讓喊妹妹就不喊,喊昭昭一樣很親昵,不讓單獨去她家就不去,大不了下次帶著母親去,反正也沒機會單獨跟昭昭說話。
陳長林好不容易說服自己,把火壓了下去,誰知,又被雲沐勾了起來。
這小子處處跟自己過不去,一個稱呼就一而再,再而三的反對,絕對是故意的。
雲沐仍在跟雲昭解釋:“不是有點道理,是很有道理。
陳公子是狀元之才,又到了結親的年紀,哥哥妹妹的喊,不莊重。
還是喊公子最為合適,既尊敬,又得體。”
雲昭點頭,笑道:“那還是喊公子吧!
長林兄,我可沒跟你見外,讀書人講究多,等陳公子考了舉人,就得改口陳舉人,中了狀元,就得喊陳狀元。”
不知是雲昭的笑容太好看,還是她俏皮的言語太有趣,陳長林心中的氣頓時消了大半,笑道“一個稱呼而已,昭昭想怎麼喊就怎麼喊。”
說著看向雲沐,笑容上立馬像結了一層冰:“沐沐懂得真多,到底是富貴出身,不像我們鄉下人。
我跟你姐一起在村裡長大,沒那麼多講究,彆說喊長林,即便是你姐連名帶姓的喊,在我聽起來,還是跟小時候的稱呼一樣。”
“不管我是秀才,還是舉人,或是進士,都一樣,我永遠是南馬莊村的陳長林,是你姐的長林哥哥。”
雲沐臉色一變,正想開口說話,就被雲昭拽了一下。
雲昭笑道:“那是自然,裡正和伯母拿我當親侄女待,對沐沐也跟自家孩子一樣,陳公子自然是我們的兄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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