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凳叔也撒手,抱著人家像什麼話!”
老頭這才鬆開手。
裡正喊了聲:“昭昭!”又對壯漢拱了拱手:“這位爺!”
壯漢還禮:“不敢當,我隻是夏老爺府上的一個車夫。”
“車夫大哥,我是村裡的裡正,今兒是我的疏忽,才鬨出這場亂子。
昭昭,我先給你賠個不是。”
雲昭連忙閃身避開,“裡正伯伯,這事怎麼能怪您呢!”
“你是為了大夥才出的門,我心裡又愧又悔,怎麼就沒留幾個人守著你娘呢?你娘若氣出個好歹,我們大夥都饒不了狗剩。
可事兒已經出了,再後悔也沒用。
天寶去喊齊郎中了,估計快到了,我的意見是,先給你娘看病,花多少錢,讓狗剩爹出!”
裡正瞪著馬板凳:“養兒不教,這會兒又尋死覓活呢,再不好好管教,不用昭昭送官,我就能做主,按村規處置了他。”
狗剩爹連連稱是。
“至於狗剩所說的賭債,賭債是人死賬爛,不管大狗欠不欠他,以後都不許再提。”
“是是,昭昭,你就當狗剩是放屁,彆跟他一般見識!”
雲昭垂著眸子,沒吱聲。
裡正又道:“還有,該賠的錢今兒就賠上,該掏的藥費也一並送來。”
“賠,我馬上就回家拿錢。”狗剩爹聲音哽咽:“昭昭對咱村有恩,我心裡有數,我就是砸鍋賣鐵,也得給翠花治好了。”
裡正看了看雲昭,又道:“狗剩也不能就這麼放過,先把他關起來餓三天,我找專人看著,不許給他送飯,也不許給他上藥,讓他好好長長記性。
若是他真知錯認錯,翠花身體也沒有大礙,就放回家,讓他爹娘嚴加管教。
若仍不知悔改,或翠花的病情加重,就把他送官。
昭昭,你看我這樣處置行不行。”
雲昭沉默了一下,點頭道:“好,既然裡正伯伯說了,那就暫時先這樣吧!”
馬狗剩被帶走,齊郎中背著藥箱過來,眾人擁進翠花家,雲昭的院子裡外都是人,還有一群孩子圍著街上的馬車看,直到齊郎中給翠花看完診,確定沒有大礙,眾人才漸漸散去。
雲沐站在床邊:“姑姑,馬車很快的,坐著也沒那麼顛,我看咱們還是去城裡,讓孫郎中看看最為妥當。”
“是啊娘,人家車夫大叔在外邊等著呢,您就去看看唄。”
翠花笑道:“真不用,我就是被他惡心了一下,沒真動氣,過兩天就該複診了,到時候再看也一樣。
快午時了,昭昭,你快去做飯,讓車夫大哥吃了飯再走。”
車夫在外邊聽到,起身就要告辭,雲昭雲沐挽留了幾句,見車夫執意要走,就送出門來,給車夫道了謝,又送了一個錢袋,請他路上吃點東西。
車夫看雲沐的家境如此貧寒,孤兒寡母的被人這樣欺負,早生了惻隱之心,哪裡還肯收他們的錢,他把錢袋拋給雲昭就打馬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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