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祥暗笑這是等誇呢!
雲昭捋了捋雲沐額前吹亂的碎發“你平時就是一孩子,在家又乖又嬌,在外頭知禮懂事,上了馬完全就一男子漢,身上帶著一股子野性和乾練。”
雲沐笑道“野性是英姿勃發,桀驁不馴的意思吧?我聽出來了。
哥哥,你騎上肯定比我好看。”
雲沐一邊撫摸著馬鬢,一邊給雲昭講解騎馬的方法和技巧,說話間,雲沐抓住雲昭的手往馬背上引。
“哥哥,你摸摸它,彆害怕,像從前摸我一樣摸它就行。”
雙喜和如願低頭看地。
周祥道“公子,少爺說的對,有的馬認生,先順順它的毛,跟它熟悉一下,騎的時候就容易多了。”
雲昭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馬背上,輕輕捋了幾下,“這樣?”
雲沐笑道“對,哥哥放心捋就行,隻要哥哥一出手,再烈的馬也能給它捋服了。”
周祥咳了一聲“少爺,馬是馴服的。”
“我知道,可撫摸,安撫也是馴馬的方法之一呀,我哥哥的手最厲害了。”
雙喜低頭盯著腳尖,腹誹道少爺呀,主子的手畫畫厲害,做飯厲害,捋馬是頭一次,您這樣誇主子合適嗎?
再說了,明明是夏家馬廄裡的馬,溫順的不行,讓站著就站著,讓臥著就臥著,祥叔不定費多大勁馴的,您一句‘不知底細的馬,萬一摔著我哥咋辦’就給人牽回來了。
夏老白送不要,非得給錢,還美其名曰“哥哥讓我去買馬,夫子不收錢,不就露餡了嗎?
我哥哥仁義,肯定不會奪人所好的。
夫子最疼我哥哥,為了我哥的安危,夫子就陪弟子做場戲,佯裝不知此事,讓我哥哥能心無旁騖地練練騎術吧!”
老頭捋著胡子道“行是行,可我聽著咋不怎麼得勁兒呢?
聽周祥說,你這幾天一有空就往馬廄那邊跑,把每個馬都詢問了一遍,又是刷毛,又是親自喂草料的,跟我聊天,還時不時往你哥哥身上引。
說實話,你是不是早就打我這匹馬的主意了?”
雲沐理直氣壯地道“當然是了,我不把馬的脾性摸熟,怎麼放心讓哥哥騎?
夫子,我哥哥再怎麼能乾也是個女子,禁不起摔摔打打的。”
老頭一瞪眼“算計老夫,你還挺有理是吧?
你哥哥禁不起摔打,老夫就該獻出自己的馬?
你好意思?
敢情就你哥是你親人,老夫是外人,對吧?”
雲沐撲上去抱住夏承的脖子,“夫子,您怎麼不講理。
我哥哥常說,夫子就是我們的祖父,讓我像對祖父一樣對待夫子,我跟自己的祖父討匹馬,給祖父的孫女兒騎,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!
難道非得從外人那裡買,才是跟夫子親近嗎?
我把我哥哥做的糖葫蘆,柿餅子,烤麵筋和雞爪子都讓您吃了,這還不叫親近嗎?
這些東西,我哥哥明明說讓咱倆一人吃一半的。”
老頭咽了口口水,“你也沒說還有你一半啊,我還以為你吃膩了,你若是說了,老夫怎麼也得給你留一點。”
雲沐依偎著老頭坐下“我不是看夫子喜歡吃嗎。
我哥哥的廚藝,誰吃的膩。
哥哥對夫子有多尊敬,我最清楚不過了,花心思做這些吃食,全是為了討夫子歡心,我是沾了夫子的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