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圖給沈青蘿診完脈,又扒開她的眼皮,看了看舌苔。
雲靖見張圖神色凝重,心裡更加緊張起來。
張圖沉思片刻道“夫人的病至少有五六年了吧!”
沈青蘿想了想“差不多,前兩年不太明顯。”
“而且還複發過。”
“複發過。”
“什麼時候複發的?”
“去年春天。”
“吐血了嗎?”
沈青蘿不由看了眼雲靖。
雲靖的心一下揪了起來,“必是吐了,對嗎?”
沈青蘿點點頭“吐了。”
雲靖道“先生,我夫人的病是……”
張圖道“夫人得的是饑飽癆。”
雲靖噌一下站起來“什麼?饑飽癆?”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雲昭“你娘是饑飽癆?”
雲昭道“是,但已經大好了。”
雲靖臉色難看至極“什麼都吃不下去,叫大好了?
那以前……”
張圖忙道“將軍莫慌,夫人用藥得當,醫治的及時,與性命無礙。
隻是病情太長,又複發過,治起來比較麻煩,恐怕得調理好幾年才能恢複。”
雲靖對張圖深施一禮“還請先生多費心,隻要能治,需要什麼藥材,我都能找來。”
張圖忙閃到一旁,“將軍休要折煞了小人,小人定當儘心竭力,爭取讓夫人早日痊愈。
但這種病三分治七分養,夫人不能情緒激動,大喜大悲,飲食方麵也得時刻注意。
即便以後痊愈了,也不能放鬆警惕。”
雲靖哪有不應,他拿過雲昭送過來的小匣遞給候坤,讓他把這裡麵的東西抄一份帶回去,就拉了雲昭過來,讓張圖診脈。
雲昭笑道“父親,我沒病。”
“沒病診一下平安脈。”雲昭雲沐都診了一遍,確定沒病,雲靖才稍稍鬆了一口。
兩刻鐘後,前院廂房,張圖正欣賞著剛開好的藥方,和文吏一起抄藥方的候坤突然尖叫起來“師父,你快看。”
張圖不悅道“你叫喚啥,孫郎中的藥方隻是拿回去當參考,難道他比你師父我還高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