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喜道“有可能。”
顧允之腿更軟了“禍是我闖的,我要去給他們求情。”
雙喜往上架了架他的胳膊“公子管教家奴,先生冒然進去也不好。
我還是先伺候先生洗漱一下,換身衣服再說吧,先生身上都有味兒了。”
…………
顧允之和雙喜剛進了茅房,雲沐屋裡就黑壓壓跪了一大片人。
雲沐坐在正中的高塌上,看著跪在腳下的人,淡淡道“都抬起頭來。”
眾人跪直身子,抬起頭,眼睛全都看著眼前的磚縫。
雲沐沉聲道“都看著我,我倒要看看,你們的眼睛到底有多厲害。”
眾內衛哪敢直視皇子,全匍匐在地上磕頭告罪。
梁鋒叩首道“公子恕罪,是小人管教不嚴。
一會兒,小人親自去給先生磕頭請罪,嚴懲冒犯先生之人,給先生一個交代。”
雲沐冷笑道“內衛果然耳聰目明,連主子的談話都能聽的一清二楚。”
梁鋒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。
宮裡侍衛值守有嚴格規定,不窺視,不側耳,不滯留,就怕主子的談話被傳了出去。
曾有侍衛靠近窗戶,被杖責八十,流放千裡。
但近侍須在門外聽差,隨時等候主子的差遣。
梁鋒他們是皇上指定的近侍,按理說,在廊下侍立並無過錯。
錯就錯在顧允之關住了門,這裡的門窗破舊,不似宮裡的門窗隔音,值守的侍衛又禁止發出任何聲響,所以顧允之的聲音就隔著門縫,清晰的傳了出來。
可梁鋒哪敢爭辯,隻好再次叩首“小人知罪,請公子責罰。”
雲沐道“我再問你,直視主家尊長,該當何罪?”
梁鋒絕望的閉了下眼,恭敬道“直視主家尊長,是為不敬,輕則杖責,重則流放。”
玉門晝夜溫差很大,涼嗖嗖的秋夜,內衛們愣是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誰能想到,就看了這麼兩眼,七尺高的大男人,竟嚇的尿尿都不敢去。
梁鋒壯著膽子道“公子,當時小人不在場,但這些人的秉性小人還是知道的。
他們或許是不知先生的身份,才多看了兩眼,不然絕不敢冒犯先生。
小人願領管教不利之責,請公子念在他們是初犯,饒他們一次吧!”
其他人見狀,也紛紛叩首。
雲沐怒道“連目不可妄視都不懂,還有臉求饒?
你們的規矩學哪去了?”
屋裡人全都噤了聲,伏在地上,連磕頭都不敢了。
“一個個跟大爺一樣,往院裡一立,二十個人住處,讓一群老弱殘兵給你們收拾,你們哪來的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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