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少峰伸手拍了拍額頭,歎息一聲道:“除了漠北王,難道就不能有漠北布政使?”
“既然能做崇禮侯,那為什麼不能做定北公?”
“王保保沒涼之前,讓崇禮侯帶兵去砸王保保。”
“王保保涼透之後,可以讓定北公去做漠北布政使嘛。”
“或者再直接一點兒,讓他帶著手下的兵馬繼續開疆擴土。”
“反正漠北往北還有的是地盤,西域往西也有的是土地。”
“總之,這麼好用的崇禮侯,絕不能輕易浪費。”
“……”
李善長和胡惟庸不自覺的對視一眼。
人家買的裡八剌才十三歲啊,你們兩個就這麼算計人家一個小孩子!
……
就在楊少峰和朱標算計自怎麼利用買的裡八剌的時候,買的裡八剌正站在登州的港口發呆。
遮天蔽日的船帆,熙熙攘攘的人群,川流不息的車馬,此起彼伏的叫賣聲,這是買的裡八剌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。
無論是兒時記憶裡的大都,還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南京,都不曾見到過如此繁華的盛景。
宦官鹹禮袁不花站在買的裡八剌的身邊,低聲道:“侯爺,您真不打算回漠北?”
買的裡八剌扭頭斜了鹹禮袁不花一眼,反問道:“回漠北乾什麼?繼承一個所謂的皇位,然後受著王保保他們的掣肘,等哪天再被曹國公他們當成韃子皇帝給抓回來?”
那他娘的不是脫褲子出虛恭麼!
買的裡八剌嗬的笑了一聲,滿是自嘲地說道:“與其折騰那些沒有用的,本侯還不如去遼東,跟著太子殿下搏一個封狼居胥。”
鹹禮袁不花被說得啞口無言。
尤其是韃子和封狼居胥這六個字,更是讓鹹禮袁不花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。
身為正兒八經的大元皇子,而且是實際意義上的獨生子,你買的裡八剌口口聲聲的稱呼族人為韃子,又口口聲聲地喊著要搏一個封狼居胥,這他娘的對勁嗎?
鹹禮袁不花在心裡瘋狂吐槽,買的裡八剌卻忽發豪興,指著海麵上往來如梭的海船說道:“待滅了王保保,這些船隻再運往漠北的,便不會再是軍士和兵刃,而是各種糧草和農具、種子。”
“有了糧草和種子、農具,草原上的牧民便可以進行耕種,也不需要再懼怕白災。”
“老人不需要擔心被趕出部落。”
“牧民不需要擔心羊羔牛犢被凍死。”
“孩童們也有書可以讀。”
“如此太平盛世,豈不勝過本侯為一己之私,便去做那什麼韃子皇帝?”
說到這兒,買的裡八剌忽然又換了副臉色,冷哼一聲道:“不過,想要平定草原,卻有個天大的麻煩。”
鹹禮袁不花趕忙問道:“什麼麻煩?”
買的裡八號剌再次冷哼一聲道:“沒人比本侯更懂韃子的危害——韃子居無定所,逐水草而居,大明就算有百萬雄師,怕也不好抓住韃子的蹤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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