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楊癲瘋也沒少折騰禦史台。
問題是衍聖公一係的孔希大得罪他的時候還是洪武元年。
如今已經是洪武七年。
整整六年的時間過去,他還要翻舊賬。
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捅禦史台一刀?
瞧著李善長和胡惟庸兩個人愁腸百轉的模樣,朱皇帝卻是直接冷哼一聲。
楊白勞和胡世仁這個事兒,李善長之前就已經說過。
因為胡惟庸欠了這個混賬東西幾萬還是十幾萬勞工沒還,他就把胡惟庸給編排成了胡世仁。
小心眼兒到這種程度,還真是不多見。
至於說衍聖公府?
朱皇帝根本就沒往洪武元年的過節上去想。
正所謂“有會說的就有不會聽的”,李善長和劉伯溫這兩個笨蛋,根本就沒聽明白那個狗東西話裡話外的意思。
“且不說當年大宋有一個衍聖公”,這段話的重點在於大宋、偽齊和金國同時有三家衍聖公,違背了孔夫子華夷之辯的教訓。
“各自破事兒可沒少乾”,這段話的重點在於私設刑堂、侵占農田,有違孔夫子仁者愛人的教訓。
說白了,這狗東西就是看衍聖公府不順眼,覺得衍聖公府給讀書人抹黑丟人了,但凡有一丁點兒的機會,他就會想方設法的折騰衍聖公府。
如今有了“百萬勞工缺口”這麼好的理由,他還不往死裡算計?
不過,對於動衍聖公府這事兒,朱皇帝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負擔。
一個世修降表的世家而已,動也就動了。
沒看就連那些讀書人也沒把衍聖公府當回事兒?
還有那些莫名其妙就被他給惦記上的鄉賢士紳。
其實也不能說莫名其妙就被惦記上。
主要是京師裡這段時間有股子妖風,說是江南的百姓很難吃上肉,是因為江南的豬都被人給運到了寧陽縣,做成了罐頭、午餐肉、臘肉、香腸,然後又送到登州榷場去賣錢。
類似這種的妖風吹起來一股又一股,擱正常人都會煩得不行,更何況是某個小心眼兒到極點的瀛國公?
這狗東西沒指使錦衣衛栽贓陷害,就已經算得上寬容大度!
朱皇帝先是斜了李善長和胡惟庸一眼,說道:“衍聖公府的事兒,還有那個“白毛女”以及眾多胡世仁的事兒,這些都容後再說。”
“最起碼也得等那些戲班子都練得差不多了才行。”
“現在冒然行動,恐怕會打草驚蛇,反而不美。”
略微頓了頓,朱皇帝又望著楊少峰問道:“有沒有什麼更快的辦法,能直接弄來十萬勞工的那種?”
……
正當朱皇帝和楊少峰等人琢磨著勞工的問題時,高麗國主王顓和大明歸德侯陳理、大明歸義侯明升已經到了京師城外。
陳理和明升兩個難兄難弟的眼角都不自覺地紅了起來。
以前還覺得沒什麼,甚至看著南京城牆的時候還有些煩悶。
但是在棒子那邊待了這幾年,現在再看眼前高大無比的南京城牆,心裡竟倍覺親切。
而高麗國主王顓的眼角,卻是比陳理和明升兩兄弟紅得更快——不容易啊,終於活著來到了大明的京師,終於有機會把陳理和明升這兩個活祖宗送還給大明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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