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標眼前一亮,隨後卻又興致缺缺地說道:“就是再多幾萬武士,也抵不過小弟挨的這頓揍!”
“姐夫你是不知道啊,我娘這回是真正了狠手,那鞭子讓她給掄的,”朱標稍微動了動身子,試圖讓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,然後又繼續吐槽:“還有我爹。”
“我娘揍我的時候他不攔著也就算了。”
“關鍵是他還給我娘遞鞭子你知道吧?”
“小弟活了二十多年,還是頭一回被揍得這麼慘!”
楊少峰疑神疑鬼地瞧了朱標一眼,問道:“真有這麼慘?”
朱標扭頭看了看殿外,低聲道:“沒有,但是裝也得再裝幾天,畢竟我娘這回是真被氣壞了,二虎親自來東宮抓人。”
“姐夫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麵。”
“某女妹子前腳剛剛出宮,二虎後腳就闖了進來。”
“要不是小弟機靈,提前往身上套了一層虎皮,隻怕這次真得脫層皮才能過關。”
楊少峰忍不住斜了朱標一眼。
這顆黑芝麻湯圓好像也沒比地主家的傻兒子強到哪兒去——要不是你娘心疼你,你還有機會提前往身上套一層虎皮?
楊少峰一邊腹誹,一邊望著朱標問道:“殿下剛剛說主早改主意了,不知道殿下現在有什麼打算?”
朱標咕嚕一下從床上翻身起來,一邊穿鞋一邊說道:“既然不能讓老二和老三他們直接稱帝,那就想辦法厚待他們一些。”
“小弟是這麼想的,以後就按照距離大明的遠近來決定襲爵時如何降等。”
“離大明比較近的隔一代降一等。”
“離大明比較遠的就隔兩代降一等。”
“真要是哪個藩王被封到什麼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,就隔三代降一等。”
“當然,這裡麵還得再參考一個親疏遠近。”
“像老十一和老十三,他們兩個就不能跟老六、老十二他們一樣。”
“你也彆覺得小弟不能一碗水端平,畢竟小弟……”
楊少峰笑了笑,直接說道:“臣知道殿下有殿下的難處。”
“更何況,五指尚有長短,人心又怎麼可能沒有遠近?”
“臣待寧陽百姓和登州府百姓,也同樣做不到一碗水端平。”
“又怎麼可能站在乾岸上指責殿下?”
朱標嗯了一聲,走到圓桌旁邊坐下後又望著楊少峰說道:“那這個事兒就先放到一邊兒,小弟回頭也好好琢磨琢磨,看有沒有什麼更穩妥的法子,倒是興化案,不知道錦衣衛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動靜傳來?”
聽朱標提起興化案,楊少峰的臉色就逐漸變得凝重起來。
楊少峰同樣走到圓桌旁坐下,伸手拎起茶壺給朱標和自己的茶杯斟上茶水,一邊斟酌一邊慢慢說道:“興化那邊倒是沒什麼新的動靜。”
“但是福建、江浙一帶,想要“清君側”的士紳卻越來越多。”
“海上也攔截了好多準備出海的鄉紳。”
“另外,白蓮教、襖教什麼的,也開始冒頭。”
楊少峰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,“這一次,好像真是捅到了某些人的心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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