兌好熱水,端著盆回來的蛐蛐孫回到床鋪前坐下,舒舒服服的泡好腳,又上手搓了搓,腳擦乾,他身子一橫躺好。
“來吧侯三,按吧。”
蛐蛐孫的這句話就好像發令槍,侯三的手按在他腳上同時,李向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“啊~啊~啊!侯三,不按了,不按了!東子,你丫趕緊從我身上起來!”
蛐蛐孫疼的倒吸涼氣,李向東坐在他的腿上不僅沒起,還挪著屁股使勁往下壓了壓。
“孫叔,您老虛的不正常,您可是連個老伴兒都沒有,不對勁呀。”
侯三嘿嘿笑道:“孫叔,回京城了記得去同仁堂讓坐館大夫給瞧瞧,你行買點藥酒好好補補。”
“滾蛋!你倆少拿我打鑔!我身體好著呢!”
蛐蛐孫試著反抗,但李向東和侯三把他按的太死。
“孫叔,您老最好甭反抗,讓侯三好好給您按按,按過後舒服著呢。”
“嘶~不用按了。”
“真不用。”
“不用!”
“行吧。”
李向東轉頭看向因為手指用力,額頭都已經冒汗的侯三。
“孫叔說不用按了。”
“我聽見了東哥,正好我也按累了。”
侯三壞笑點頭,由按腳變撓腳心,指甲輕輕地在蛐蛐孫腳心刮來刮去。
“哈哈哈哈~”
蛐蛐孫又笑又打著哆嗦,瞧著都快讓侯三給玩壞了。
李向東估摸著差不多,直接起身就跑,沒有了他坐在蛐蛐孫腿上壓著,蛐蛐孫猛的坐起身後伸手一把薅住侯三的脖領子,一下就把侯三給按到了床鋪上。
“反了天了你,我非得讓你也感受感受不可!”
“蛐蛐孫說著就去脫侯三的鞋,侯三掙紮著兩條腿不停撲騰。
“孫叔,我沒洗腳,我腳臭!”
“沒事,叔不嫌棄,你知道叔最得意咱們京城的哪一口不?豆汁!”
...
...
翌日。
早上六點左右時雨還在下,大雨轉小雨,空氣裡濕乎乎的。
這種感覺,對於李向東這三位北方人來說有些不太友好。
李向東是被魏成的敲門聲給叫醒的,蛐蛐孫也跟著睜開了眼睛,隻有侯三還在繼續呼呼大睡。
魏成進屋後看到蛐蛐孫先是驚訝,驚訝過後也沒多嘴問,一是侯三還在睡覺,擔心說話時把侯三吵醒,二是他現在也很困,隻想趕緊洗洗補覺。
“孫叔,您接著睡吧,我去幫您買票。”
“多謝了東子。”
李向東擺擺手,背上挎布包,又跟站在鐵架子前洗漱的魏成打聲招呼,輕手輕腳從屋裡走了出去。
找值班的招待所工作人員借了件雨衣,李向東到火車站開始提前排隊。
時間來到上午上班點,回京城的票買好,李向東沒有急著回招待所,來到站前廣場後從包裡掏出照相機開始拍照。
這一回,再來便不知何時,拍幾張照片算是留個念想。
“東哥,你怎麼現在才回來?早飯吃了沒?”
侯三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飯盒,李向東衝著補覺的魏成揚了揚下巴,示意侯三說話彆太大聲。
坐在桌前吃完早飯,飯盒送到食堂換回押金,李向東又招呼侯三和蛐蛐孫去招待所大門口拍了兩張照片。
留念結束,麻袋提前送上車,蛐蛐孫接過李向東遞來的車票,沒再跟著他們倆回招待所。
時間很快來到登車做準備工作的時候,集合點名,結伴上車。
直到站台上的發車哨聲響起,回京的火車慢慢加速後駛出福州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