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怎麼了?落枕?”
“對。”
李向東苦笑一聲。
“咱們等等再出去吃早飯。”
蛐蛐孫搖搖頭,走到洗漱架子前,倒盆裡些熱水,揉幾下毛巾。
“熱敷,哪疼按哪。”
“謝謝孫叔。”
李向東接過毛巾,按在脖子上。
“小輝,暖壺裡的水不燙,你再去接一壺燙的,溫水沒什麼效果。”
“好嘞孫叔,我這就去。”
王誌輝隨手拎一暖水瓶從屋裡出去。
熱水打好,兩壺水兌著用,熱敷間隙,王誌輝還上手幫忙按摩。
李向東不好意思大清早的讓兩人伺候,“好多了,咱們去吃飯吧。”
“那就先去吃飯。”
三人來到早點鋪子,蛐蛐孫和王誌輝吃的噴香,李向東身體不適,連帶著都沒什麼胃口。
等解決完早飯,回到蛐蛐孫住的那家招待所,李向東剛想偷個懶,借落枕的由頭逃避上課。
蛐蛐孫直接把他按在桌旁,“想想頭懸梁錐刺股,程門立雪,小小落枕算什麼?坐好脖子彆動,不耽誤。”
“好。”
李向東能說啥,隻能乖乖坐好聽講。
昨天帶回來的布袋子成了教學工具,裡麵各式各樣的洪武通寶最多,蛐蛐孫開始挨個講解。
從基礎版彆的稀缺洪武通寶折二錢和折三錢,講到特殊背文版彆的背三福,五福,背十一兩。
講每一枚銅錢時不單單是講如何辨彆真假,還會講該銅錢背後的故事。
這趟收到的洪武窖藏,銅錢種類很多,之前蛐蛐孫沒講過,沒提及的同樣不少。
就這樣一種一種講,老師和學生沒換,課堂從招待所換到火車車廂,時間在蛐蛐孫滔滔不絕中流逝。
眼看著火車就要駛進京城站,蛐蛐孫最後的課業檢查結束。
“小輝,這段時間表現不錯,下趟上車我會拿一些講解過的銅錢抽查,隻要你過關,以後分成從5%給你漲到10%。”
蛐蛐孫這番話出口,一路飽受摧殘的王誌輝就跟打了雞血一樣,要不是還在車上,高低得原地蹦兩下慶祝慶祝。
“謝謝孫叔,您老放心,10%的分成我拿定了!”
不能怪王誌輝不穩重,這趟洪武窖藏的收獲,路上已經核算出來,他5%的分成,就能到手一千塊錢!
誰都跟錢沒仇不是,能多賺錢當然高興。
蛐蛐孫抬手下壓,“小輝,等會兒下車,你幫我一起把床鋪底下的麻袋抬到站前廣場,東子的落枕還沒好,這回你多出點力。”
二百二十三斤的銅錢,上火車前已經分裝到四條麻袋裡,一條重量也就五十多斤,單人就能抱得動。
“沒問題孫叔,第一趟咱倆一起,剩下的我多跑兩趟。”
“嗯,行,完事我在站前廣場等你,你先送東子回家,你跟我一起走,去我家認認門。”
...
...
“東哥,回見!”
王誌輝騎著自行車,在李向東家的大門口把人放下,一句話都沒多說,調轉車把往回趕。
李向東也沒留人,梗著脖子推門回家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
聽到動靜的李小竹出現在垂花門處,“你怎麼空著手回來了?”
李向東聞言取下身上的挎布包,拎著。
李小竹:“...”
“讓讓,你怎麼總愛站在路中間?”
周玉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李小竹回頭,抬手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