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茲指揮官的目光在會議室內的眾人身上緩緩掃過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。
他雙手交叉放在桌上,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今天召集諸位,是為了解決兩座山、黑石等要塞久攻不下的問題。”
話音剛落,一名身著黃紅色附魔武裝的大戰士站了起來,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:“大人,進度緩慢真不是我們的問題!惡鬼的攻勢太凶猛了,簡直像瘋了一樣。”
“我們除非投入更多人手,否則根本沒法奪回失地!”他的聲音洪亮,帶著一絲不甘,眼中閃過對戰局的無奈。
其他大戰士也紛紛附和,訴說各自的難處。
有人提到惡鬼的突襲頻率遠超預期,有人抱怨後勤補給跟不上,還有人低聲嘀咕魔獸巢穴的異常活躍。
他們的語氣中夾雜著疲憊與挫敗,但內容大同小異,無非是強調外部困難,試圖為自己辯解。
菲茲全程一言不發,隻是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地輕敲,發出“嗒、嗒”的聲響。
每一下敲擊都像是在敲打眾人的心弦,讓會議室的氣氛愈發沉重。
安格坐在一旁,默默觀察著菲茲的神情,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絲不耐。
他心中暗自揣測:這些大戰士,恐怕都是當初丟失第一防線要塞的負責人。
“第一防線是怎麼丟的?”菲茲終於開口,聲音低沉得像冬日的寒風。
“在座的你們,都有責任。現在讓你們奪回來,怎麼這麼多怨言?”他的目光如刀,逐一掃過每個人的臉,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責問。
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,十四名大戰士紛紛低頭,避開菲茲的目光,仿佛生怕被點名責罵。
安格坐在角落,表麵不動聲色,心中卻暗自驚訝:原來這些人都是那場慘敗的直接參與者,難怪氣氛如此凝重。
就在這時,一名身著黑色附魔武裝的大戰士低聲嘀咕:“大人,第一防線丟失又不全是我們的錯。”
“法不責眾,況且我們就算守住又能怎樣?還不是腹背受敵!”他的聲音雖低,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,帶著幾分不服氣。
“啪!”菲茲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卷軸微微一顫。
他目光如炬,直直盯向那名大戰士,語氣冰冷:“費裡曼,你是想推卸責任,還是覺得我老糊塗了?”
安格下意識地搖了搖頭,心中暗道:這費裡曼膽子不小,敢這麼頂撞菲茲,恐怕是他的嫡係,否則哪敢如此放肆?
換成旁人,這話一出口,怕是早就被扣上瀆職的帽子,送去審查了。
菲茲的目光轉向安格,語氣稍緩:“你們前幾天不是嚷著要藍橋要塞的人支援嗎?現在,藍橋要塞的指揮官就在這兒。”他抬手示意安格起身。
安格站了起來,朝眾人微微點頭,算是致意。
他的動作從容,卻能感覺到十幾道目光如針般刺來。
費裡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嗤笑道:“一個大戰士初期的新人?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。”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蔑。
會議室裡響起幾聲低低的笑聲,有人甚至毫不掩飾地搖了搖頭。
安格站在原地,麵無表情,心中卻冷笑:這些人,未免太急於下結論了。
菲茲卻沒有理會費裡曼的嘲諷,沉聲說道:“安格在藍橋要塞重建了城牆,布下了聖光之矛魔法陣,射程達到半個戰場。”
“貝克要塞上周能守住,也是多虧了他的支援。”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眾人:“這套魔法陣,可以複刻。”
此言一出,會議室內的氣氛驟然一變。
有人皺眉沉思,有人露出不信的神色,還有人低聲議論起來。
費裡曼卻冷笑一聲,語氣尖銳:“大人,他不會是教會派來的奸細吧?聖光魔法……嗬,帝國內哪有這麼厲害的魔法師?”
這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,起身起了波瀾。
幾名大戰士的臉色微變,原本對安格態度還算溫和的人,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戒備。
安格心中暗罵:這群人未免太好忽悠了吧?就因為費裡曼一句話,態度就變了?
菲茲揉了揉眉心,顯然被費裡曼氣得不輕:“費裡曼,你能不能動動腦子?”
“他能站在這兒,怎麼可能是教會的奸細?”他的聲音帶著怒意,瞪向費裡曼。
費裡曼卻不以為意,低聲嘀咕:“大人,神魔戰場什麼怪事沒有?您還是小心點好。”
“夠了!”菲茲猛地站起,拍桌怒道,“現在就給我滾出去!一個月內拿不下兩座山要塞,唯你是問!”
費裡曼臉色一僵,但還是迅速起身,低著頭快步離開了會議室。
安格看著這一幕,心中暗自吐槽:這簡直像演戲一樣。
菲茲重新坐下,目光環視全場,聲音低沉:“還有誰跟費裡曼一個想法?”
眾人噤若寒蟬,沒人敢吱聲。
安格注意到,之前坐在費裡曼對麵的一名大戰士眼神複雜,隱晦地朝他瞥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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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格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瞥,迎上對方的目光。
兩人的視線短暫交彙,又迅速分開。
那人眼中的疑惑讓安格心頭一動:他似乎對剛才那一幕有自己的想法。
——
會議室內的氣氛依然沉重,菲茲的眉頭越皺越緊,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,帶著幾分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