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兩人便來到了魔法監獄門口。
厚重的鐵門立在眼前,嵌滿了複雜的符文陣列,隱約有魔力的波動順著石壁流淌。
守衛見到安格的身影,立刻神情一振,單膝下跪行禮,語氣恭敬而謹慎:“伯爵大人。”
安格隻是擺了擺手,示意他們退下。
隨後他轉過頭,目光落在身後的阿梅爾身上,嘴角微微上揚,語氣看似隨意,卻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沉重:“阿梅爾小姐,這座倉庫可不是普通的倉庫。”
“這裡放著我迄今為止所有的戰利品……其中包括,我們從神魔戰場帶回來的東西。”
“神魔戰場的戰利品……”阿梅爾心中微微一震,眼神中閃過一抹光彩。
她以為自己早已掌控了安格的心思,如今聽到這話,更是暗暗得意:“看來我的魅惑果然起了作用,他竟然如此輕易地帶我來此。”
她嘴角含笑,輕聲道:“那就勞煩安格伯爵帶我看看你的戰利品了。我倒很想知道,你們男人到底喜歡收藏些什麼。”
安格沒有回應,隻是神色平靜地推開了厚重的鐵門,率先走了進去。
阿梅爾步伐輕盈地跟在後麵,裙擺拖曳過石板地麵,發出細微的摩擦聲。
門口的守衛望著她的背影,心中卻滿是疑惑:這地方明明是關押危險魔法師的監獄,什麼時候成了“倉庫”?
不過,他們不敢質疑安格,隻得將疑問壓下。
隨著阿梅爾跨入大門,一股冰冷的力量瞬間籠罩了她的全身。
她心頭一顫,立刻察覺到自身魔力的流動受到了壓製,就像是置身於深水之中,呼吸沉悶而艱難。
“這是……限製魔陣?”她暗暗心驚,卻又迅速穩住精神。
想到安格說這裡是倉庫,她勉強釋然:“或許是為了封印某些危險的戰利品,才會布置這種魔陣。”
石質長廊幽深無比,魔晶燈依次亮起,昏黃的光芒拉長了兩人的影子。
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,帶來幾分壓抑的氣息。
很快,兩人走到魔法監獄的最中心。
這裡空蕩蕩的,隻有冰冷的石壁與複雜的禁製紋路。
安格忽然停下腳步,背對著她,沉默片刻後緩緩轉身。
阿梅爾愣了愣,疑惑道:“安格伯爵?這就是你的倉庫?為什麼什麼都沒有?”
安格望著她,嘴角勾起一絲笑意,聲音冷靜而清晰:“我的戰利品……正在我對麵站著。”
空氣驟然凝固。
阿梅爾先是一愣,隨即發出一聲輕笑,眼神媚意橫生:“安格伯爵真會說笑。若是要把女人當作戰利品,為什麼不帶我去你的房間呢?”
安格眯起眼,聲音驟然冷厲,直擊人心:“少裝了。你接近我到底想做什麼?”
阿梅爾心頭猛地一顫,麵色微變,卻仍強裝鎮定:“你……在說什麼?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?”
“彆浪費時間。”安格搖了搖頭,目光淩厲,“你的偽裝很拙劣。”
阿梅爾心中驟然升起一股涼意:“難道……他早就發現了?”
就在她思索之際,一股溺水般的壓迫感陡然從四周襲來,魔力流動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,正在一點點消散。
“不行!”阿梅爾臉色驟變,立刻強行調動魔力,漆黑的能量自她體內迸發而出。
瞬息間,黑暗領域擴散開來,仿佛夜幕驟然降臨。
領域中,一隻巨大的黑暗之爪凝聚成型,帶著毀滅般的力量,猛地朝安格抓去。
轟——
空氣震顫,空間扭曲。
然而,安格隻是平靜地後退三步,那隻黑暗巨爪在距離他不足兩步時,忽然像被無形的力量吞噬一般,瞬間消散於無形。
“這……怎麼可能?”阿梅爾瞳孔猛縮,心底湧起前所未有的驚駭。
她再度瘋狂調動魔力,卻發現體內的力量一旦離體,便如同被無聲吞噬,消散得乾乾淨淨,連最簡單的魔法都無法形成。
她咬緊牙關,黑暗領域繼續擴散,試圖穩住局勢。
安格目光一閃,心中暗道:“看來,領域的確超越了抗魔力場的限製。”
下一刻,他體表驟然浮現八條手臂,身影威嚴而冷峻。
與以往元素繚繞的形態不同,此刻的八臂平靜無波,卻透出更高層次的力量。
“法則之力……”
隨著他身軀一震,一股沉重的力量頓時擴散開來,減速領域瞬間展開。
空氣仿佛凝滯,黑暗領域的擴張速度驟降,像是被無形的鎖鏈勒住。
阿梅爾心中警鈴大作。
她清晰地感受到自身魔力在快速流逝,黑暗領域逐漸衰退。
如果魔力徹底枯竭,她將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。
“必須逃!”
沒有任何遲疑,她猛地轉身,想要衝出此地。
然而,安格的身影驟然一閃。
腳步輕點石板,整個人宛如瞬移般躍起,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轉瞬間便攔在她前方。
阿梅爾的身體徹底陷入減速領域之中,行動、呼吸,甚至思緒,都被強行拖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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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居然領悟了法則……”她的聲音在減速的影響下,遲緩而低沉。
安格不發一言,抬起右手,手中此時多出一根銀光閃爍的繩索。
呼——
繩索在空中甩動,發出尖銳的破風聲,瞬間纏繞住阿梅爾的身體。
阿梅爾猛地掙紮,卻發現體內的魔力被瞬間封鎖,像是被無數冰冷的鎖鏈封死,無法再調動分毫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她瞳孔驟縮,心中駭然。
安格神情冷峻,聲音低沉有力:“這根繩索是我親手打造,用多種魔法金屬與抗魔水晶鍛造而成,專門用於對付像你這樣的魔法師。”
阿梅爾身軀被牢牢捆縛,黑暗領域徹底崩塌,臉色蒼白,眼神中第一次浮現出惶恐。
“你……早就算計好了?”
安格注視著她,眼神冰冷如刀:“你以為,憑你的手段,就能騙過我?”
對於一名魔法師來說,最重要的無疑就是魔力。
此時,阿梅爾體內的魔力已被徹底封鎖,任憑她如何掙紮,都像是深陷泥沼,毫無作用。
那種無力感讓她心頭發涼,就像一隻被按在案板上的羔羊,隨時可能被屠宰。
安格神色平靜,眼神卻銳利得像刀鋒,冷聲道:“你應該是黑魔會的魔導師吧?居然敢潛入我的領地,偷襲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