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顏緊咬嘴唇,臉上帶著一絲倔強,她不顧歐陽母的勸阻,衝著保姆大聲吼道:
“不管你怎麼說,今天這事兒沒完,你必須走!”
歐陽母看著柔顏,眼神中滿是失望,她搖了搖頭,抱著寶寶進了房間。
保姆可憐巴巴地望著柔顏,還在做著最後的哀求:
“夫人,我以後一定加倍小心,這次真的是個意外,求您給我個機會吧。”
然而,柔顏隻是狠狠地瞪著她,不為所動,嘴裡還不停地說著:
“不行,今天你必須走,我這裡容不下你這樣粗心大意的人。”
保姆見求情無果,隻得無奈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往門口走去。
剛走到門口,就碰到了下班回來的歐陽博。
歐陽博看到保姆一臉淚痕,手裡還拿著包袱,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,問道: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保姆還沒來得及回答,柔顏就搶先說道:
“她把你心愛的花瓶打碎了,這麼貴重的東西,我怎麼能留她?”
歐陽博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,微微皺眉,轉頭看向保姆,保姆嚇得連忙低下頭,囁嚅著:“書記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歐陽博沉默了片刻,然後對柔顏說:
“一個花瓶而已,沒必要這麼絕情。她在我們家做事也不容易,平時也沒出過什麼差錯。”
柔顏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:“你居然幫著她說話?你是不是對家裡的事一點都不在乎了?”
歐陽博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,說:“柔顏,你能不能彆這麼無理取鬨?
這段時間家裡已經夠亂了,你就不能消停會兒?
保姆在我們家多年,一直勤懇做事,你就因為一個花瓶就把她趕走,你有沒有想過這會讓家裡陷入多大的混亂?”
柔顏見歐陽博繼續幫保姆說話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躥得更高,她聲嘶力竭地吼道:
“在你眼裡,我是不是做什麼都是錯的?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?”
歐陽博也被激怒了,大聲回應:“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,整天就知道發脾氣,這個家被你鬨得雞飛狗跳!”
柔顏被歐陽博的話氣得渾身發抖,她指著門口對保姆吼道:“你走,馬上走!”
保姆嚇得趕緊開門跑了出去。
柔顏滿臉淚水地跑回了房間,“砰”地關上了門。
歐陽博站在原地,心中滿是無奈和煩悶。
他知道,這個家已經被矛盾和爭吵充斥得快要窒息了。
他想起了蔣書茵的溫柔善良,與眼前的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他不知道該如何去修複與柔顏的關係,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內心深處對蔣書茵的思念。
他在客廳裡呆立了許久,最終還是緩緩地走向了自己的書房。
也許隻有在那個安靜的角落裡,他才能暫時逃避這一切的紛擾,思考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。
保姆離開後,家中的平靜徹底被打破。
歐陽博四處托人尋找新的保姆,然而合適的人選卻遲遲未能出現。
在這期間,家中的大小事務,從洗衣做飯到照顧年幼的寶寶,一下子幾乎全落在了歐陽母的肩上。
歐陽母本就年事已高,身體也大不如前,連續幾日的操勞下來,已是疲憊不堪。
而柔顏,因為之前與歐陽博的激烈爭吵,心情低落到了極點,對家中的事務也完全提不起精神去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