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月再次醒來,是被屋外嘈雜聲音吵醒的。呼叫了一下小係統,讓它看看外邊是怎麼回事,而她卻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接受著記憶。
事實告訴她,這樣的操作是多麼無比正確。
原主是家裡六姨娘唯一的閨女,不管是出於自己親生的,還是在這個家裡需要一個爭寵的借口,都應該好好的照顧。
然而事實並非如此,原主的母親妥妥戀愛腦一枚,哪怕是戰火紛飛的年代,書香世家的她,理應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做當家祖母,奈何遇上了她這個多情的渣爹,寧願和父母脫離關係也要和她渣爹在一起。
她這母親不僅喜歡風花雪月,更是占有欲極強的人,哪怕是渣爹對自己這個親閨女好一點,都會吃醋。
表麵上和藹可親,一副慈母的作態,但事實是,在她親爹離開後會變成另一副嘴臉,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,更是連著幾天隻為她一碗水喝。
看她奄奄一息的樣子無比暢快,仿佛像大仇得報似的。更彆提渣爹去其他姨娘那邊,小小的人也會慘遭怨念。總之就是家裡的小可憐,而且活的十分透明,家裡的兄弟姐妹聚會,原主這個母親總會以這樣那樣的借口幫她推脫,時間長了,下意識的把她給遺忘掉。
就比如說現在,大家都在外邊匆匆的收拾東西,準備離開這裡。偏偏她可憐的暈倒在桌子旁,一旁還有原主母親親自端來的銀耳羹。
說來也好笑,除了父親在時會有這樣受寵若驚的待遇,這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原主母親對她和顏悅色。
小姑娘難得的體會到母愛,自然是受寵熱情的接受。
記憶裡母親對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比對她好,尤其是三姨娘家的妹妹,小小的心裡羨慕的不要不要的,畢竟兩個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。家裡的待遇卻截然相反,她被母親控製在房間裡的一畝三分地待著,每次過生日的時候,她又是被遺忘的那個。
最可惡的就是,在小女孩兒的記憶裡,這次要舉家搬遷到對岸。她卻因為喝了這碗銀耳羹,再一次的被遺忘了。
小女孩會在明天早上被人發現送去醫院,然而昏迷了三天之後悠悠轉醒,一個擺弄著槍,穿著黑衣服戴黑帽子的人給嚇到了,然後一命嗚呼。結束了他短短的一生。
此時的玄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,這膽子也沒誰了。不過想到六姨娘經常嚇唬她的話,又覺得能理解。
但她這個暴脾氣有些意難平,明顯她這個六姨娘有問題。
果然沒一會兒小係統給了預料之中的答案,她是被人惡意調換的。
嗬!真給書香門第丟臉。
讓小係統監視著一家人的行動,自己這是快速的拿出了一個肉包子和一碗豆漿,呼哧呼哧的吃著,可原主長年吃著貓兒的飯量,僅僅是這樣就飽了。對這個小姐同情不已,下人都比她吃的好。
不過現在可憐的對象換成了她自己,咋那麼不得勁兒呢。
於是,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,就看著他們來來往往的搬運著。在他們出發的時候,她隻是默默的找出了一個兒童版越野車緊跟其後。
可惜直到他們上船也沒發現原主沒有通行,就在他們一箱箱的往船上搬東西的那一刻,小小的人憤怒了,讓小係統把裡邊的東西全部換成等重量的石頭。順便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其他的收獲。
就當是為原主報仇了。
沒想到渣爹還挺有錢,居然在外國銀行裡存著10萬美元的存款。這下她可不淡定了,這可是四五十年代,也不知道她爹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。
不過這一切她都笑納了,回頭就把它捐出去,也算是行善積德了。
搜刮了一番,好心給他們留下貼身首飾等,值錢之物。
毫無留戀的扭身走開,以後餘生再不相見。
回到老宅,讓小係統把整個宅子,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掃描一下,不管值不值錢,全部都收進空間。看著有些空蕩的地方,不由得皺眉思考,以後她該何去何從。
實在不知道怎麼辦,直接拿出來筆,寫下了幾個自己喜歡的地方。比如現在住的上海,在比如四九城,或是北方。團吧,團吧都成了一小團,開始點兵點將,最後點到了寫有四九城的字條。
想到戶口問題,乾脆利落的找個村子,讓村長開個證明,畢竟這個年代女娃娃沒有戶口是很正常的。
為此,還用了一條小黃魚。花了這個小黃魚就後悔了,這要是以後真的有人刨根問底的查詢,查無此人該怎麼辦?
懊惱的拍著小腦袋,最後想起了家裡的賣身契,乾脆作假了一個賣身契,重新換了個戶口。
夜裡再一次開著她的小車,借助著隱身符坐上了去往四九城的火車。可惜一下子坐過站了,直接到了奉天。
小小的人45度望蒼天,最後下定決心就在這裡定居了,來都來了,那就順其自然吧。
可惜有些事可能是命中注定,就在她已經認命的去找住所時,被人盯上。一時不察,華麗麗的被拐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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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巧不巧,去的地方居然是四九城,剛到又好巧不巧的趕上了圍城。
嗬嗬噠!莫非原主有什麼特殊體質,不然也不會這麼一波幾折。嘖嘖嘖............
正在感慨的時候,就見一起被拐賣的人裡,居然有人要逃走,那就算她一個唄。悄悄的跟在他身後,無聲無息。
不在男孩兒發現要尖叫時,玄月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巴。然後大眼瞪小眼兒,最終兩個人借著月光用眼神達成了協議。
小男孩兒悄悄的用一根鐵絲打開門鎖,又借小係統提供的地圖逃跑,各奔東西。兩個人又十分默契的,誰也沒有去報案。小男孩兒隻能說他比較自私,而對玄月來說,軍管會還沒成立,就算是報案了無濟於事。
就憑現在的風聲,孩子們目前還是脫不了手的。而且她也囑咐了小係統,時刻堅持著那裡,哪怕是地點轉移,也不影響後續。
玄月七拐八繞的,繞到了軋鋼廠附近。然後就看到一個長著一張驢臉,賊眉小眼的人從裡麵出來。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,畢竟現在好多工廠都已經停工了。眼前做態猥瑣的人,隻此刻出現在這兒,一看就知道在做什麼壞事兒。
隻不過,怎麼看著這麼眼熟......這不是許大茂嗎?然後又直接否定了,這個年紀看著有些老,根本就對不上啊。
小係統急的直跺腳,這輩子的小主人腦子咋也不太好使的樣子。
然後弱弱的說了一句,“小主人有沒有一種可能,他是...許大茂他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