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沈冰淼的話語，林禦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一個數字生命是怎麼做到投資金融產品能虧完的，難道你不應該是隨便投資幾下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錢財嗎？”
“我的算力都用來維係『論壇』了，”沈冰淼無奈地說道，“而且你不要太天真了，學弟喲，投資這種東西可不是隻要反應速度夠快就可以玩得轉的。”
“難道你做不到修改自己的餘額之類的嗎？”
沈冰淼聽到林禦的疑問，無奈回答道：“能力上是可以做到的，但是……實際上做這些事情的話，會違反一些我的底層協定。”
“好吧，我知道了，”林禦表示了解了，“反正現在我也不缺錢了。”
“對了，還有最後一個問題，”林禦頓了頓，看向了沈冰淼，“這個問題倒是不怎麼緊要，你可以不回答……”
“算是我一點個人的好奇心吧，學姐——既然你是為了我才把自己塞進江城傳媒、而且你的外表顯然也不可靠，所以，你今年到底多大了？”
沈冰淼一開始還在洗耳恭聽，聽到林禦的問題之後，她立刻無奈了：“你突然問這個乾什麼？”
“看來你也沒什麼疑問了……我還是先走了。”
“接下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幫助的、或者回想起了任何第二個方案的線索，記得要立刻聯係我。”
沈冰淼說著，隨後從手機上投影出的身形消失、切斷了和林禦的通訊。
看著陷入忙音的手機，林禦也長長吐了口氣。
林詔、五年前、命運殘片、神明、終極副本……
他雖然不是很喜歡之前那種一切都完全不可控不可知、甚至連問題出在哪兒的感覺，但是現在知曉了部分“真相”、看到了謎麵之後，林禦依然沒有感覺好太多。
重重迷霧籠罩在頭上，一個個過去的謎團像是滾開沸騰的火鍋裡的食材一樣，若隱若現卻又看不真切。
更何況這些謎題的真相完全不能置之不理——它關乎著自己的姐姐林詔是否能複活。
“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至少還有學姐這個‘共犯’。”
林禦揉著眉心說道。
說來也奇怪，明明今天是剛剛知曉了林詔的死訊，但是林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完全不感到“悲傷”、“痛苦”。
或許是在五年之前刪掉的那段記憶之中，自己已經將所有的“悲痛”消耗殆儘了。
他走到了屋外，此刻屋內因為『成真』才浮現的“林詔”幻象已經消失不見，那些痕跡也被抹除，隻餘下空蕩蕩的房間。
林禦走到客廳，發現自己之前給林詔的錢儘數散落在地上——而在那紅色的鈔票中間，靜靜地躺著一張陳舊而殘破的黑白相片。
臉蛋有些圓的俊俏少女臉上掛著微笑、靜靜地凝望著鏡頭。
最後一段塵封的記憶也終於湧上心間。
“原來這是姐姐的遺照啊。”
林禦輕聲說著，撿起了那張相片。
此時此刻，他心中總歸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……
落寞。
“我一定得把這些真相儘數搞清楚才行……”
林禦低聲呢喃著，隨後眼前的血字蠕動著浮現。
【命運殘片·其肆：以遺照形式存在的命運殘片，持有後，可獲得命運的眷顧、也會招來窺探與注視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