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禦頷首:“是的……不過也沒什麼意義啦,畢竟也沒有法院能受理我們的案件。”
“我隻是很好奇,你到底花到哪裡了,”林禦吐了口氣,“投資虧完了應該隻是玩笑話吧——學姐喲,我姐姐的事情,最好還是不要再隱瞞我了。”
沈冰淼看著林禦,鼓起嘴巴。
“原來鬨了半天還是不信任我啊。”
“是你騙我在先的。”
林禦看著她說道。
沈冰淼拿出了一個紙袋,裡麵裝著一個信封和一張地契。
“好吧——那三百多萬都在這裡。”
林禦看了一眼,是江城一家沿街商鋪的某個門頭。
房產證上的名字寫著“林禦”——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,他已經持有了一家商鋪。
“這是……你給我買下來的不動產嗎?防止將來我沒有收入的情況下的最終後備隱藏能源?”
林禦有些意外地問道。
“不,這是你讓我買的啦,”沈冰淼歎了口氣,“這也是我們當時談話內容的一部分,我當時就告訴你林詔留下了大概三百多萬的遺產,然後你讓我買下來一家店麵裝修成她以前開的店的模樣……”
“並且,你當時還告訴我,什麼時候你向我問起‘姐姐的遺產到底被用在了哪裡’的時候,我就把這個交給你。”
林禦看向了手中的信封,皺眉把它拆開。
隨後,他從裡麵倒出來一張信紙。
不,不是信紙……
是“江城實驗中學”發下來的草稿紙。
林禦看著這熟悉的款式、紅色的橫線和最上方印著的“江城實驗”行楷小字,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。
比那個更熟悉的,是寫在上麵的字跡。
那是……
自己的筆跡。
“你好,已經加入『死亡遊戲』的我,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意味著我們的計劃應該已經成功了很多,你應該已經如期遇到了沈冰淼、並且已經從她那裡得知了姐姐的一些經曆。”
看到開頭第一句話,林禦就眯起了眼睛。
“高中的我就已經預判到了未來我有這麼多疑嗎?”
之所以這麼說,是因為林禦看到了這不僅僅是屬於自己的筆跡。
他在筆跡之中每隔三個字的末尾都會故意頓一下筆——這種頓筆方式是林禦隻在腦海裡想過的。
中學時期的他經常給朋友做作業、所以胡思亂想時想過,如果有人要模仿自己的筆跡該怎麼辦。
於是林禦就想到了一種獨到的“暗號”——如果自己真的需要寫信,那就和收信人約定好,自己會隔著不同的字數使用特殊的頓筆方式進行寫信。
因為林禦也並沒有使用過這種方式,所以……這理論上是隻存在於林禦腦海中、絕對可信的防偽證明。
所以,他繼續看了下去。
而下一段的內容就讓林禦差點樂出聲。
“我要給你第一個忠告就是……彆太相信沈冰淼——放心,不是因為她不可靠,因為我已經試探出來了她對姐姐有著絕對的、近乎盲目的崇敬和信賴,所以她的立場是絕對毋庸置疑的。”
“我之所以讓你不要太相信她,是因為她對姐姐的盲目信任,導致了她是個十足的、能進博物館的蠢貨:她有著大量攝取信息和情報的能力,可在已經掌握了海量信息的情況下,她依然能做出很多絕對錯誤的判斷——我隻說一點,她會堅持認為姐姐在『死亡遊戲』中的『職業』是『廚師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