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的能力基準是什麼？”知世為保萬無一失，先行確認。
“是冰。”林爍道：“它是冰屬性的頂級斬魄刀。啊，不過冰屬性在宇宙也並不鮮見就是了。像什麼控製溫度之類的，將軍府裡隨便找個會玩劍的小男孩雲騎驍衛都能做到，我就直接說它的獨到之處吧。”
他將杯中茶樹一飲而儘後，順勢坐直了身體，並反問了一句：“知世小姐，你身為……天才，對物理學中一些極端前提，應該都不陌生吧？”
知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上這一句，但還是點點頭。
“你是說例如絕對光滑、完全真空、完全反射等等那些東西？這些條件受製於現實，隻能無限逼近，卻無法真正達到。例如絕對光滑，哪怕做到億萬分之一的摩擦係數，在觀測上和絕對光滑也沒有差彆，但不絕對就是不絕對。這一點，哪怕天才們也是一樣。”
符玄也附和道：“這也是仙舟曾經將世界稱為‘塵世’的原因。雜質，是無論如何也祛除不淨的。”
“不過，你這裡倒總是出產一些奇怪的概念性奇物……難道，這次的刀，突破的是物理學概念？”
知世眼眸一閃。
她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。
一把以唯心為基礎的武器，竟然在科學上達成了前所未有突破？
雙喜臨門啊！
見兩人理解的如此之快，林爍嘴角彎起笑意：“沒錯。始解之後，這把刀可將溫度無限降低。而最後，它將觸及到那個讓所有人望而卻步的歎息之牆……”
“絕對零度！”
“這個概念不用多解釋，你們應該也能夠理解。”
“當然！”知世雙目眯起，手指輕輕在雪亮的刀刃上劃過，其上倒映出的她麵容，以及嘴角那微不可察的笑容。
“絕對零度，273.15c。在這個溫度下，一切物質粒子的活動都隻得停止。就連智慧的火花也會被其凍結，一切生命都將戛然而止！”
“某種角度上說，被這個溫度覆蓋的人，會變成‘有形體’的虛無。”
“就是這樣。”林爍很高興能夠省下一番力氣。
知世的眼瞳中閃爍著興奮的光。
對她來說，這遠沒有到達知識的邊界。或者說，這是一個未能脫離地心引力的非太空文明，都能測算出的數字。
但同樣的，它就如同人性的善惡亙古未變一樣，哪怕用儘技術，耗儘資源，將熱量抽得點滴不剩，可那小數點後麵的數字，就如同一堵歎息之牆，無論如何都無法鑿穿！
也許，琥珀王的高牆，比它都要來得脆弱一些。
“僅僅始解就可以達到對嗎？”知世淡笑道。
“是的。”林爍點點頭，而後小作提醒：“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。這個能力發動時，會率先將你的身體降至絕對零度，然後被刀攻擊到的人，才會被其一刀砍成冰雕。這個過程中，刀雖然會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你，不會死於身體機能停止，但時間有限，具體則取決於你個人能力。”
“在那個屍魂界中，袖白雪原本的主人也僅能抗住四秒。為了完全，你要量力而行。”
“唔~~”哈哈在一邊起哄道：“如果你因為這種小事變成冰雕……哈哈哈。”
想想如果這種事發生，她這副樣子的冰雕被送到天才俱樂部，放到天才們簇擁的最中心供人瞻仰……
真是想想都覺得有趣啊！
宇宙眾天才們的老大，是個蘿莉！
對於她威脅式的提醒，林爍深感其膽略果然超乎常人。
畢竟常人一直這麼說話，早就被打成豬頭了。
哦，她好像也被打成豬頭過，那沒事了。
“咳，如果想要把絕對零度擴展為遠程攻擊的話，那就要卍解才能做到了。那種級彆的領悟，並非一朝一夕之事，不要奢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