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抓著點心,端著茶杯,津津有味地道:“一直沒提起……難道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,所以不能在一起?”
“你……”丹恒和三月七沒有吃東西,但卻被她狠狠噎了一口。
你好歹看看氛圍啊!你這樣子,簡直比放映機裡還要樂觀了。
畫麵裡的丹恒努力組織著語言,想要讓星,或者是他自己不要過於心碎。
“降落到翁法羅斯時,我們的車廂被尼卡多利的長矛貫穿了。還記得當時的情景麼?”
“等等,貫穿?”三月七對星的不滿蕩然無存,她雙眸瞪得鬥大渾圓:
“列車又炸了?!”
以前說開幕雷擊都是形容詞,怎麼輪到她們這,直接就變成陳述句了?
羅浮的未來剛剛變成一路光明,他們的怎麼就慘淡起來了?這也能守恒的嗎?
“不是阿哈,還敢做這種事,他完蛋了!球棒、炎槍、帽子,想要什麼死法,讓他挑一個!”星當場炸毛。
有沒有搞錯啊!
十秒鐘的預言,頭一句話就是告訴她家沒了?
她最大最寬敞的車廂啊!溫馨舒適的大床,還有麻辣香鍋香型的沐浴劑,全都變成煙花給放了?
而且看丹恒的樣子,這甚至是個開胃前菜。後邊還能出什麼事,她都不敢想。
“那個叫尼卡多利的,他死定了!阿哈也留不住他,我說的!”
說罷,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點心。
放映機畫麵中的丹恒,將那日的情景重新描述:“在重淵的廢墟,我是這麼說的——【車廂被擊中後,你失去了意識,我把你抬出來後也昏過去了。幸好有車廂保護,否則我們都要粉身碎骨。】”
再提此事,對他來說,心痛程度遠超任何人,但到了這個時候,丹恒不得不從實道來,以免無事。
他忍住心痛,卻沒法平靜眼眸中的流波:“其實……我的栓書有些輕描淡寫,真實狀況要複雜得多。”
“那時你遍體鱗傷,幾道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滲血。我勉強把你抗了出來,用僅剩的一絲力氣止住了血。但我也被坍塌的落石砸中,失去了意識。”
“最後一次檢查時,你依舊沒有恢複呼吸。可當我醒來後……卻看見你已經生龍活虎了。我也就沒再提起這事。”
畫麵外,小店中,星完全目瞪口呆,小嘴張得渾圓,點心碎渣亂噴。
“這,噗,咳咳……”
她拿起茶杯給自己順了順後,仍是壓不住內心的驚訝:“所以,我已經死了?那站在丹恒眼前的又是啥?”
她回頭看向丹恒:“你在外麵又撿了一個我?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……”丹恒的腦子已經被這短短的幾句話炸得外焦裡嫩,十分可口,星的兩句話下來,更加糊裡糊塗了。
到底發生了什麼?!
換麵中的丹恒滿目悲切地道:“我不清楚浮黎的瞥視是否和這件事有關,但按照泰坦的說法,你現在是以【記憶】的形式存活著,就像【歐洛尼斯神跡】中那些過去的事物一樣。”
星撓了撓頭:“浮黎的瞥視?我又有新力量了?而且照這說法,我其實不是我,我隻是用我的記憶重新捏出來的‘我’?換句話說,那個我是在現實世界裡用我的數據跑出來的超仿真ai大模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