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。”刃點點頭。這的確和豐饒的路子完全不一樣。
白厄思考了好一會兒：“也就是說，我的身體雖然因毀滅變得很鬆散，但我變得很鬆散也能活又彌補了這一點？”
還能這樣？但再想想，他忽然理解了。那個納努克就是雙臂懸浮，一度分崩離析的狀態。自己很顯然是在向祂靠近。
林爍對他比了個大拇指：“沒錯。”
“然後就是第二項能力，姑且可以稱之為暴血。通過呼喚納努克之血裡封存的毀滅之力，你能暫時獲得在凡人中幾乎無可匹敵的力量！”
“借用它，你甚至可以和納努克手下的絕滅大君星嘯、焚風之流一較高下！”
“這麼強？”星等無名客眼神明亮了許多。
她們當然看到了納努克的愛才，但也沒想到能能慷慨到這個份上。
白厄可還沒被正式收編呢，就直接給了正式工的待遇？
白厄對此倒是完全沒有概念：“那個星嘯、焚風什麼的，很強嗎？”
丹恒點點頭：“很強。放眼天外，也是神下第一人的有力競爭者。她們隨手一擊，都是一顆星星的隕落。這不是比喻，是真得讓任何一顆天體破碎！”
“嘶……”白厄倒吸一口冷氣。
他們彆說斬滅星星，有天空泰坦杵在那裡，他們就算突破天空都做不到！
這麼一看，前麵那十倍提升的確是吝嗇地緊了。
這星神的一滴金血，蘊含的力量竟然如此磅礴？
黃金裔們就更是驚訝了，白厄好歹還聽說過天火聖裁的上限在何處，她們則是完全沒有任何緩衝。
“不可思議！”
“當然，這隻是暫時的。”林爍的聲音將他們從驚駭中拉了回來。
“畢竟納努克並沒有賜給你絕滅大君的位格，那你也就沒法真正征服這份力量。所以你必須慎用。”
“否則，你的精神和身體都會日趨毀滅化。”
“毀滅化？”白厄眨了眨眼，表示自己不太理解。
身體還好說，大概就是各種形式的死亡，但精神毀滅化是什麼？
林爍自然看得出他真正想要問得是什麼：“簡而言之，就是你的身體會隨著對金血力量的攝取而皮膚皸裂、血液飛濺，乃至骨肉分離，如果一直超限度使用這份力量，即便你的身體已經經過了毀滅改造，也會落到爆體而亡的下場。”
“而精神毀滅化，那就是你的破壞欲會越來越強，理智則會越來越弱。如果你腦袋裡繃著的那根弦不慎崩斷，那你就會成為一頭隻知將眼前的一切化作焦土的怪物。”
“所以，你絕不可過度使用這份力量，要把握住分寸。”
“我……當然明白。”白厄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但對於把握分寸，他其實並沒有信心。
很顯然，他的實力已經遠超目前所有的黃金裔，而如果他在這個基礎上暴血後，仍然沒把握將敵人拿下。
那誰還能在他壓製這份力量後接手戰場，戰勝敵人？
必死之局，何談分寸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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