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、三月七、黃泉，還有刃的神態立時端正。
這個奇怪世界的秘密，終於要揭開了？
“虛假的天空……”丹恒沉吟半晌：“你是說，那個我們之前曾經考慮過的可能？”
“是的。”黑塔遙望窗外，那些人和物極為精致，自己也沒有從身上感覺出半點異樣。
但納努克的到來，打破了這一切！
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，我也不敢如此早地下定結論。各位……”
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凝重的光：“我們所處的這片世界，乃是一個類似模擬宇宙的數據世界。而我們在走進這裡的那一刻，就在恍然無知間，完成了實體與數據的轉化！”
“！”
所有人眉頭緊緊皺起，黃泉、景元眼神深邃地眯起。
這個結論本身並沒有太過驚人，畢竟早就有過心理準備。
而真正令他們感到危險的是，他們對何時中招的沒有半點知覺！
甚至……
景元探出一隻手來，緊緊攥住，上麵青筋暴起、肌肉虯結，每一縷肌肉線條，乃至細微處色塊的存在都讓人看不出半點虛假。
他完全有理由認為，這就是真實的血肉之軀！
“如此真實的感覺，究竟要什麼樣的計算機才能模擬的出來？”
其他人也在為此心驚。
星茫然地摸了摸頭：“真沒想到，科學技術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？”
“可事實就是如此，這種完美的世界就這麼出現在我們眼前了。甚至連我們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。”
黑塔環抱雙臂深，深地歎了口氣。
要說難以接受，她才是這裡最難以接受的。這個世界的出現，把她總是出現各種錯漏的模擬宇宙打得體無完膚！
但她對事實向來沒有成見，更不會去做掩耳盜鈴的事情。
“納努克破碎降臨時，破碎的天空後麵裸露的管線和各種元器件，就是最好的證明！我絕不會看錯！”
丹恒眼神飄動，回憶著自己看到過的一切：“我們看到的所有景物，所有人，包括白厄、阿格萊雅，還有所有的平民在內，他們全都是ai？一台超級計算機，能模擬出一個正常的ai就已經再難有冗餘，而這裡……”
他同樣望出窗外，這裡的世界……太正常了。
“精細到模擬出一個毫無破綻的星球，一個璀璨的文明？這是何等恐怖的算力？”
“這種算力……當然是有的！”
黑塔一凝，再次揮舞魔杖，激起陣陣紫色漣漪，確保她們的對話不會被竊聽後，她檀口幽幽開合：
“魯珀特二世。那位機械帝皇為了殺死所有有機生命而特意打造的寶物——權杖！”
“那些大小可能堪比行星的東西，算力完全足夠做這種事！”
換在彆人身上，可能會有猶疑。但她是誰？偉大且膽大的黑塔女士，在模擬宇宙中就試圖複活過魯珀特二世！還因此與波爾卡·卡卡目交鋒對壘。
這正中她的下懷，絕對不會看錯！
“這……”丹恒自然也在智庫裡看過類似的記載。
那些權杖的算力，據說高到可以隨意把星球解析，乃至爆破，十分恐怖！
但這些還都隻是細枝末節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背後映射出的事情。
他儘量冷靜地道：“翁法羅斯這樣一個龐大有序，條理清晰，目標明確的程序，絕對不可能是權杖自發生成的。也就是說，它必定有一個人，乃至一個團隊作為管理員，在現實中俯視著這片世界，緊盯每一行代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