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守大人啊,依在下之見,此時此刻您著實應該親自接見一下對方,深入了解一番對方究竟意欲何為。即便郡守大人您全然不將黎民百姓放在心上,但難道連自身的安危榮辱也不顧及嗎?那南境大軍來勢洶洶、兵強馬壯,咱們理應暫避其銳利鋒芒才是啊!”
“何況現如今咱們閩中地區根本無法獲取到來自外部的絲毫援助支持。朝廷已然冊封諸多王侯,咱們實質上已然歸屬於楚地管轄範疇之內。朝廷早就對閩中棄如敝履,不聞不問。所以,先行打探清楚南境的真實情況和實力底細至關重要。不管郡守大人最終選擇歸附項羽一方,亦或是倒向南境勢力,這都無疑是為自己日後的發展積攢雄厚的資本呐!”
聽著武涉滔滔不絕地講述著當前局勢和利害關係,此時的唐生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緒漸漸平複下來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恢複理智和冷靜。
過了好一會兒,唐生才緩緩開口說道:“去,將人請到正廳吧。”
身旁的侍從立刻恭敬應道:“喏!”
畢竟麵對來自南境的使者,這其中蘊含的未知與變數實在太多。但經過一番內心掙紮後,唐生最終還是堅定地揮了揮手,示意侍從趕緊將使者帶往正廳。
唐生心裡很清楚,自從朝廷分封諸王的旨意頒布以來,閩中的局勢便已變得錯綜複雜。而對於他們這些身處閩中的秦軍而言,無疑已經成為了被朝廷拋棄的棄子。儘管心中充滿了怨憤,但那又能怎樣呢?他深知指望朝廷派遣援兵前來支援已是奢望。如今,唯有依靠自身的力量,才能在這片土地上謀得一線生機。想到此處,唐生不禁長歎一聲,然後整理了一下衣冠,邁步朝著正廳走去。
在此之前唐生已然在武涉鞭辟入裡地剖析之下,對於朝廷此時此刻這般舉措的優劣得失,已有了一個大致清晰的認知和了解。然而,當他回想起自身當下所處的那種窘迫困厄之境時,內心深處自然而然地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楚與煩悶。
時光匆匆轉瞬即逝,短短還不足一年的光陰啊,曾經那個輝煌強盛、威震天下的大秦帝國竟然已經開始呈現出分崩離析之勢!朝廷所推行的十王分封製度,雖然看似已塵埃落定,但其中存在的諸多問題卻是顯而易見且不容忽視的。那些被分封至各地的王侯們,彼此之間存在著相當顯著的矛盾與衝突。
要知道,分封諸王這樣的大事,絕非現今的朝廷單方麵作出決定並予以實施就能夠萬事大吉的。原本揭竿而起、風起雲湧的各路起義軍是否甘願接受如此局麵?他們又怎會輕易容忍剛剛占領的地方被肆意分割呢?再者,那些被分封之人能否順風順水地接管屬於自己的封地,這同樣也是個未知數。可以毫不誇張地說,如今的天下互相之間全都是衝突,
誠然從某種意義上講,這種分封的方式確實導致了國家的分裂,但不可否認的是,它也帶來了一些益處。至少對於大秦而言,能夠借此機會節省大量的人力物力,隻需坐山觀虎鬥,眼睜睜看著這些起義軍相互傾軋、自相殘殺便可,未嘗沒有重整山河的可能,不過唐生也明白他應該是見不到這一天了,
很快正廳之中,唐生武涉見到了南境的使者,
“奉秦王令,商穀特來拜見郡守大人”
來人穿著一身華貴的衣服,看樣子也就是大致三十歲左右,雖然如今身處於可以說是敵軍的陣營之中,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的一絲,
“哼,秦王令?自立為王罷了,居然妄自尊大!”
聽著商穀的話,唐生立刻開口駁斥,而聽到了這話商穀則是也直接放下了自己施禮的雙手,臉上也是掛上了一副冰冷的神色,
“唐生大人,若是真的不願意見我,大可直接將在下殺掉便是,如何敢侮辱秦王,自古以來主辱臣死,莫不是特意來羞辱於我!”
“哼,我說的有錯麼,陛下才是正統,居然擅自登基稱王,還自稱秦王,難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“哦,那我倒是要問問唐生大人了,您口中的陛下,所謂的朝廷現在將大人置於何處啊?”
商穀是高要特意挑選出來的人才,本身就是從事商賈出身的人,口才過人,而且商穀的經曆也不簡單,早年間是跟在婦清身邊學習的人,而婦清則是戰國時代大工商業主,華夏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女企業家。丈夫死後,巴寡婦清守著家族企業,憑雄厚財力保衛一方。是秦始皇陵裡大量水銀的主要提供者之一,因其在政治軍事上的特殊地位,與另外一位大商人大牧主烏氏倮被國家當作上賓禮遇,
而商穀便是在早期便跟在了婦清盛身邊學習經商之道的人,隻是獲得特殊待遇的終究隻是婦清而已,而並非其餘人,婦清死後商穀開始自己經商,隻是這個時候大秦已經陷入了泥潭之中,經商的前提就是要經濟流通,各地需要有價值才能夠獲得足夠的利益,而秦始皇征調了大量的農夫,百姓吃飯都已經成為了問題,商穀也僅僅就是勉強維持生存而已,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南境,這才好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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