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死他，弄死他，快弄死他！！！”
隨著灰狐的再次大叫，更多的槍聲響起。除了手槍的動靜，似乎還有噴子與機關槍的聲音。無數子彈織成一張無邊無際的網，劈劈啪啪叮叮當當，葬禮現場瞬間變成火拚現場，大哥的遺像與棺材，也遭了殃，花圈上的假花被打得稀巴爛，無數白色的殘片像雪花一樣飄散。
可他們根本沒打中骷髏！不知什麼時候，他躲到了大哥的棺材後麵！
一輪射擊過後，灰狐示意停手。卸彈換彈之聲響起。槍手們緩步走向前，包圍圈隨之縮小，元老院的老登們被他們護在了後麵。
趴在地上以躲避子彈的小白被他們擒住。灰狐走過去，接過一把手槍，然後踩住小白的頭，對棺材那頭說道，“骷髏，彆躲了，你那破刀隻有三把，它就算再厲害，也對付不了我們三十幾個兄弟。出來投降，我保證給你個體麵的死法。音速剃刀，對吧？這玩意我見過，當年打仗的時候，我就見過。”
棺材後響起嗤笑聲，“七叔，選擇頤養天年不好嗎？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呢？”
灰狐義正言辭地說，“自然是為了幫派的未來！我絕不允許你這種人上位！”
“我這種人？七叔，在你眼裡，我是哪種人？”
“大哥就是被你害死的！庸醫已經檢測過大哥的糞便了！你給大哥喂毒！還不是一次兩次，而是持續了將近兩個月！你說你是什麼人？嗯？你就是個忘恩負義、陰謀篡權、人人得而誅之的無恥敗類！”
“嗬嗬，喂毒？還持續了兩個月？還是在糞便裡檢測出來的？難道說，庸醫喜歡吃屎不成？哈哈，就他那水平，分得清什麼是毒藥，什麼是解藥嗎？一個連正經大學都沒上過的廢物，居然還敢質疑起源大碩士的水平了，嗬嗬，真是可笑。”
“骷髏，你不必嘴硬。”庸醫突然出現，就像個幽靈似的，“那個小白臉醫生，我已經派人去抓了，還有那個女巫。他們馬上就來，到時候我們當麵對峙就行。大哥究竟是怎麼死的，我相信很快便能水落石出。”
“媽個逼的……我說他最近怎麼不找老子了……”燈絲低聲抱怨道，“原來是攀上高枝了啊……”
“那他們肯定來不了啦。”骷髏笑道。
庸醫說，“我交代過，要留活口，這個你放心。”
“不，不，我擔心的不是他們，而是你派去的那些弟兄。”骷髏說，“那個女巫，可是會妖法的，而且她還有個弟弟，最喜歡吃人。所以，我估計呀，你派去的弟兄，這會兒應該成了她弟弟肚子裡的屎了。”
庸醫冷笑，“骷髏，你腦子進屎了吧？你以為我會信嗎？你以為七叔會信嗎？你以為眾兄弟會信嗎？還妖法，嗬嗬，你怎麼不說她會魔法呢？那她是水係魔法師還是火係魔法師？他媽的，玩遊戲玩傻了吧你？”
哄笑聲響起。
“人類無法想象自己沒見過的事物。所以，庸醫，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。”
“骷髏，成敗已定，”灰狐開口道，“你就不必再多費口舌了。你手下的弟兄我可以放過，不過有個前提——那就是，出來，安心受死。要不然，嗬嗬，就彆怪七叔心狠了。”
“骷髏哥，你絕不能出來！”小白大喊，“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！骷髏哥，你快走，彆管我！兄弟們還在，隻要你還……”
灰狐用槍托直接給了他一下。小白被打暈。“他媽的，好好的人不做，非要當狗，真他媽是個傻逼。”接著，他又衝那頭說道，“骷髏，是個爺們呢，就出來乖乖受死，躲在大哥的棺材後麵算什麼本事？嗬嗬，你也彆想跑的事——你跑不了，整個冰墅都被我圍了。接受現實吧，骷髏，你狐假虎威的日子，到頭了。”
“出去被你亂槍射死？嗬嗬，七叔，我又不傻，我不出去。有本事你就來親自抓我啊。”
“哈，我也不傻，我知道你手裡還有兩把刀子。怎麼，想拉我做個墊背的？骷髏，我告訴你，彆做美夢了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隻有三把剃刀，萬一我有一千把、一萬把呢？”
“那你剛才就會打死我了，可你沒有，為什麼呢？因為你手裡已經沒貨了。骷髏，彆吹牛逼了，老子不是他們，老子可是打過仗的，什麼音速剃刀，爬行者，老子統統見過。不就是手撇的子彈嘛，有什麼了不起的？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？我這裡，總共有三十五名兄弟，三十五把槍，你最多再殺兩個。然後呢？你不還是得束手就擒？所以就彆做無謂的掙紮了。退一步講，就算你真有一千把一萬把刀，嗬嗬，那我不會用大炮轟你嗎？無非對大哥不太尊重就是了，但他已經死了，而且我這樣做的也是有苦衷的，所以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的。”他頓了一頓，繼續道，“骷髏，七五的山炮，想試試嗎？它雖然是個老古董，可炸你個粉身碎骨，應該沒什麼問題。”他指向門外，“它現在就在門口，用不用我派人拉進來，給你長長見識呢？”
一陣輕蔑的笑聲響起。
“七叔，為了對付我，你連山上那門炮都拉下來了？嗬嗬，我有那麼可怕嗎？還是說，你的膽子一直都很小？”
“骷髏，想用激將法的話，你可真找錯人了。因為你七叔我啊，是個特彆穩重的人呢——沒有必勝的把握，我絕不會輕易出手。骷髏，接受現實吧，你就算再說出一車的話來，也避免不了你死亡的結局。我隻數三個數。三個數之後，如果你再不出來，那，我就用炮轟你了。夜梟，告訴外麵的弟兄，把炮，拉進來。”
“是，七叔。”
輪轂碾壓地板的聲音響起。那台炮，被拉了進來。黑黝黝的炮管向上高高挺起，就像要把天花板轟下來似的；破損的護板就像一副久經沙場的鎧甲，在燈光下顯露出一種霸氣的美感。有人滑開彈倉，裝進一枚炮彈。
“三。”
灰狐伸出三根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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