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望月大人。”
侍衛低著頭,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,“雲都那邊的禮,可如何是好?”
“收下。”
男人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衫,說得風輕雲淡。
侍衛猛地抬頭,瞳孔震驚,不可置信地看著風望月。
收下珍貴之禮,是要給對方辦事的。
“雲都見本座英俊瀟灑,玉樹臨風,又是秉公辦案的好手,本座自然是要收的,不收,他們會傷心。”
男子說罷,麵具之內,傳出低低地笑聲。
聽在侍衛的耳朵裡,似有刺骨的寒意,衝向了天靈蓋。
“是,屬下這就去妥善存放雲都之禮。”
侍衛稽首行禮,快步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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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。”
風望月喊到,侍衛雙足立即頓住。
“藍雪姬要和周狂人一同關押在上古之牢,本座當親自送她去大炎城,也好當麵謝過雲王殿下的大禮。”
“………”侍衛硬著頭皮回了個是,便腳底抹油,逃也似的溜了。
新來的望月大人,喜怒無常,陰晴不定,且是亦正亦邪,饒是作為貼身侍衛的他,都揣摩不了這位大人的心思。
隻是偶爾與大人對視的時候,有一種,深夜凝視惡狼的發怵感。
風望月摸了摸下巴,向來凶戾的紅眸,這會兒漾起了淺淺如江麵漣漪的笑。
腦海裡,元神中,驟然響起了仿佛來自太古般的悠遠之聲:
“海域被封,夜墨寒將永遠的留在下陸,你想借此機會,成為葉塵的後爹,楚帝的新人?”
“俗不可耐。”
風望月半眯起了狹長的某,當即回道:“你太低估她和那臭狐狸的感情了,換而言之,小寶可以有後爹,小月,不會有新人。”
他跋山涉水,來此一趟,不為其他,隻為本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