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邊,小狐狸很是心安。
睡起來,便如見了閻王般,怎麼都喚不醒。
無數個晝夜累積的疲憊,形成了這天崩地裂都睜不開眼的熟睡。
楚月動作輕柔,為他蓋好了錦被。
“笨死了。”
她捏了捏小狐狸的臉兒。
“何必把自己累成這樣?”
“無法回來作陪,便是成為這狐狸,鑽也要鑽過來嗎?”
說著說著,聲線哽咽了下,很快便又恢複如常。
九萬年如一日始終不變的感情,靈魂交融的默契,是任何筆墨都描繪不出來的。
隻一眼,隻一晚,她便知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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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榻之上的小狐狸又翻了個身。
似是掉了個什麼東西下來。
楚月伸手一撿,眸光微亮,旋即又紅了眼眶。
是一個精雕細琢的小囚籠,似乎是那夜尊殿下於百忙之中抽空刻成的。
囚籠裡有個奇特的小狐狸,因夜墨寒的雕刻手法欠佳,使得那狐狸乍然看去,像是一條狗。
狐狸整體是正方形的,圓乎乎的,睜著紫色的眼睛,乖巧地在籠子裡,哪裡也不去,眸子裡充滿了期待,臉頰兩側還刻著“英俊”二字,生怕旁人不知曉他的本體,是一個英俊不凡的美男子。
楚月低低地笑了笑。
咽喉翻湧起酸澀的脹痛。
眼睛上下都是一片紅。
那年,她橫行霸道慣了,說要拿個籠子把他關起來,他便時刻記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