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許新決定要和丁嶋安碰一碰。
打算讓這位小年輕知道。
唐門絕學丹噬,為什麼見者必死的時候。
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你們,要打架?”
許新神色一愣,看向蒙著麵的黑衣人。
丁嶋安轉過頭看向莫麟。
“對啊,怎麼了?”
“這可不是我自己要打,是許新前輩也答應了的。”
“應該不違法吧?”
丁嶋安轉頭玩味的對莫麟說道。
他當然知道,現在公司對於異人界製定的規矩。
一切和社會上的法律一致。
不跟你講異人界規矩。
雖然丁嶋安對此不怎麼在意,但他也不傻,況且他本身還是比較喜歡守規矩的,隻是為了找到合適的,能夠考驗自己的對手。
不得不做出這種‘無法無天’的行為。
他答應梅金鳳來唐門。
一是幫助金鳳婆婆,二確實是為了自己能夠見識見識傳聞中的唐門絕學。
要是因為顧忌法律而停下自己腳步。
放棄現成的,能夠見識丹噬的機會。
那他就是傻子。
所以丁嶋安直接反問。
“我們兩個人都答應了,那就是切磋,應該談不上違法吧?”
喲嗬。
莫麟笑了。
這丁嶋安還知道拿法律反過來用。
張楚嵐等人也是沒想到,丁嶋安會這麼說。
莫麟看向許新:“許前輩,你答應和他切磋嗎?”
許新啞然,他不知道作何回答,隻能看向師兄唐妙興。
唐妙興沉聲道:“不需要打,如果這小子敢鬨事,有公司的領導和我們在,他鬨不起來。”
唐妙興怎麼可能允許許新跟丁嶋安鬥。
畢竟。
他可是等著宣布後麵的事情。
將門長之位傳給許新,然後他自己再煉丹噬。
如果能成就好。
可若是沒有煉成,當場死去也無妨。
正好以死贖罪。
唐妙興自知帶領唐門的這些年,犯了不少錯誤,加上這次主動引外人進入唐門聖地,唐塚。
他已經不想活了。
隻想安安心心的傳位,便不再管其他。
所以,他怎麼可能讓許新答應和丁嶋安鬥,萬一許新出了什麼差錯,唐門的未來可就沒了。
“那...那好吧...”
許新見唐妙興這麼說,也不再堅持。
唐妙興鬆了口氣。
淡淡的晦暗在唐妙興眼眸裡一閃而過。
莫麟似有所感,眉頭微蹙的看向唐妙興。
人隻要活著,先天一炁的運轉就不會停下。
而在流轉時所散發的濃濃生機。
便是氣氛。
人的所思所想,都會通過氣氛表達出來。
喜悅,憤怒,哀傷,恐懼,悲痛,等等等等。
其中,也包含了死誌。
那是一種對生命,尤其是對自己的生命不再珍惜,甚至有想儘快解脫的念頭。
尋常煉炁士無法察覺,隻有觀察力足夠優秀的人才能注意到。
而莫麟。
修為超過五百年,感官之強前所未有。
能清晰察覺到唐妙興身上散發的淡淡死寂。
“想死了?”
“這怎麼能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