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舟穩穩停落在廢墟中央的“聚靈坪”上,艙門緩緩開啟,威廉率先躍下,周身星芒掃過四周,沉聲道:“所有人聽令!將玉籠按‘四象陣’方位排列,每籠間距三丈,不得有誤!”
影衛與啟鴻運帶來的修士立刻行動,將封禁著元嬰修士的漆黑玉籠逐一抬下飛舟。玉籠落地時發出沉悶聲響,籠中修士雖被“鎖靈符”封住靈脈,卻仍忍不住發出憤怒的斥罵,卻被影衛一道“封喉指”堵回喉嚨,隻能滿眼怨憤地盯著威廉等人,眼中靈力翻湧如怒海。
啟鴻運捧著一麵邊緣泛著銅綠的“星圖鏡”走上前,鏡麵刻滿繁複星紋,隨著他指尖靈力注入,鏡中緩緩浮現出與地麵殘陣呼應的光影。他半蹲下身,銅鏡貼著地麵緩慢移動,目光緊盯著鏡中流轉的光斑,沉聲道:“神子大人,陣眼已以‘鏡光定位法’鎖定!玉籠按陣眼方位排列,隻需明仁君帶來‘陣旗’,便可引動初步陣紋。”
威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,抬手看了看天色,指尖掐算著時辰:“很好,原地休整,等待明仁君攜‘鎮界旗’抵達。”影衛們立刻分散開來,以“七星陣”將廢墟圍成一圈,警惕地掃視四周,唯有啟鴻運還在拿著星圖鏡,反複確認著玉籠的位置,指尖因緊張而泛出靈力薄汗,生怕觸怒威廉。
赤霄玲瓏塔內,王七正凝神感應著外界的靈力波動,眉頭越皺越緊。忽然,他猛地抬頭,眼中星芒爆閃:“塔靈,聚焦廢墟西北方向,那裡有微弱的‘天越靈脈’波動!”
塔靈立刻將視野轉向王七所指之處,隻見廢墟西北側的斷牆後,地麵下隱約透出極淡的靈光,那靈光竟帶著天越帝國特有的“雷屬性”靈力。王七指尖掐訣,細細感知著那波動的頻率,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凝重:“那裡藏著當年未被清理的‘陣眼殘片’,殘片上還附著……一道熟悉的雷靈氣息。”
“熟悉的氣息?”啟映雪湊近塔壁,目光落在斷牆後的陰影處,空間之力隨她的注視微微波動,“是你當年在戰場結識的同道?”
王七閉目沉思,識海中閃過無數張戰友的臉龐,忽然,他猛地睜眼,周身星霧劇烈翻湧:“是影舞!當年我撤離時未能與她彙合,沒想到她竟也闖入了帝國戰場!”
艾莉絲聞言,碧色眼眸中靈光一凝,滿是驚訝:“影舞?你識得的修士?當年我與你神魂交融時,你的識海深處似乎藏著這道氣息,卻被你以‘鎖神術’牢牢封住,我隻探查到了映雪的靈韻。”
“先不管這些,我敢肯定她是我們的盟友。”王七連忙收斂心神,周身星霧稍定,“看來不止是天龍帝國的元嬰修士被帶進來了,我還感應到天越帝國修士的‘雷靈根’氣息,必須查清楚他們的處境!”
啟映雪點頭,指尖空間之力悄然運轉,在身前凝成一道微型裂隙:“等啟鴻運確認完陣眼,威廉必然會有片刻鬆懈。屆時我與艾莉絲一同過去,王七,你留在塔內,以靈識關注啟鴻運與影衛的動向,一旦有‘傳訊符’亮起,立刻通知我們。”
話音剛落,外界傳來啟鴻運的聲音:“神子大人,陣眼已最終定位!玉籠按陣眼方位排列無誤,隻需明仁君帶來陣旗,便可啟動初步陣紋流轉!”
威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,抬手看了看天色,星芒在指尖凝成時辰標記:“很好,原地休整,等待明仁君抵達。”影衛們立刻分散開來,將廢墟圍成一圈,警惕地盯著四周,唯有啟鴻運還在拿著星圖鏡,反複確認著玉籠的位置,生怕出現半分差錯。
威廉話音剛落,巨屏山山腹入口處便傳來兩股截然不同的靈力波動。左側黑霧翻湧如墨,隱約可見無數身影在霧中晃動,魔氣絲絲縷縷滲透而出,所過之處連塵埃都染上了灰敗的死氣——明仁君帶著十三皇朝的魔化修士到了。
他身著玄色蟒袍,袖口繡著暗金色的“蝕魂魔紋”,袍角掃過地麵時,連枯草都瞬間枯萎蜷縮,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生機。身後跟著的修士雙目赤紅如血,靈力運轉間帶著明顯的滯澀與暴戾,有人忍不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,卻被明仁君一個眼神便懾得靈息凝滯,顯然已被魔元侵蝕了神智。
“威廉神子,”明仁君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,指尖纏繞的魔氣凝成細小的骷髏頭,“十三皇朝的‘陣基祭品’已帶到,個個都被我以‘淬魔池’煉化過,神魂與魔氣綁定,用他們驅動陣法,不僅靈力更猛,還絕不會中途反抗,效果隻會比純靈修士好上三成。”
右側則傳來沉重的腳步聲,每一步落下都讓地麵的“聚靈紋”微微震顫。法卡部落的勇士卡列洪赤裸著上身,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流轉著紅光的圖騰咒印,咒印隨他呼吸明暗,仿佛有生命般蠕動,隱隱透出上古巫力的蠻荒氣息。
他身後跟著的星隕帝國修士雙目無神,如同提線木偶,脖頸處皆有一枚相同的“鎮魂烙印”,正機械地邁著步伐,連腳下絆倒碎石都毫無反應,顯然已被咒術完全鎖死了靈識。“卡列洪遵循約定,帶來星隕的修士。”他聲音如洪鐘撞響,震得廢墟上的塵埃簌簌掉落,目光掃過威廉與明仁君時帶著毫不掩飾的警惕,手掌不自覺按在腰間的骨刀上——那刀身泛著幽光,隱約可見咒文流轉,“陣法啟動後,法卡部落應得的‘星髓’份額,一分都不能少。若敢克扣,法卡的‘噬靈圖騰’,會讓你們嘗嘗神魂被啃噬的滋味。”
就在此時,一道白衣身影自入口處的迷霧中緩步走出,衣袂輕揚間竟未沾半點塵埃,周身靈力溫潤如玉,卻帶著拒人千裡的疏離。夜無眠手持折扇,扇麵上繪著淡墨山水,扇骨輕敲掌心發出清脆聲響,身後跟著的天越帝國元嬰修士雖未被明顯控製,卻個個氣息萎靡,靈脈運轉滯澀,衣衫上沾著乾涸的血漬,有人連站立都需扶著同伴,顯然受了不輕的“搜魂”之苦。
“看來我來得不算晚。”他笑意溫和,語氣如春風拂過,眼底卻無半分溫度,仿佛眼前的慘狀與己無關,“天越的修士,悉數在此。威廉神子,先前商定好的‘上界《雷元訣》殘卷’,待陣法啟動,可彆忘了交付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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