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凡，本道能尋到你，並促成你與鬼祖之間的‘命局’，其中確實有他幾分功勞。”
沒等莫凡開口詢問，紫一便主動為鬼無憂解釋了一句。
“不過——”
同樣，還沒等鬼無憂心生感激，他又語氣一轉，道：“他與本道合作，隻是為了算計‘鬼祖’。你，最多隻能算是他算計‘鬼祖’的一枚棋子。”
“紫一道友，你——”鬼無憂大惱，怒斥道：“好歹也有幾百年的交情了，你竟如此不厚道。”
這是一種怒而不怒，仿佛損友互懟一樣的表現。
那神態，那語氣，就好像，他與紫一，真的是一對‘損友’（往往是一種比好友還友好的關係）。
“本道隻是實話實說。”紫一無視他的表現，淡淡道：“另外，本道奉勸你一句，莫要再耍弄小心思。若真想莫凡助你，那就拿出真正的誠意。”
看似在‘奉勸’鬼無憂，實際上，也是在向莫凡表達一層意思。可以‘有償’的‘助一助’鬼無憂。
莫凡和鬼無憂都不傻，自然能聽出紫一的意思。
當即，鬼無憂再次看向莫凡，雙眸之中透著‘真誠’之意，無比‘誠懇’的說道：“莫凡小友，你助本道一次，算本道欠你一個人情，如何？”
“你先說說，要本道助你做什麼？”莫凡沒有點頭，沒有搖頭，問道。
既然紫一‘暗示’了，他自不會再拒絕。
再者，他能因禍得福，也確實有對方的一份功勞。儘管對方並不是為了他，但功勞就是功勞。
“很簡單，幫本道尋到‘吾祖’真身所在。”鬼無憂沒有含糊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“確實很簡單。”莫凡很是認同的道了句。
聞言，鬼無憂眼神一亮，當即問道：“那麼，你可願助本道？”
“可。”莫凡點頭，接著道：“不過——”
“不過什麼？”鬼無憂心中微沉，但卻沒表現出來，耐著性子道：“你有什麼要求，儘管提出來。隻要本道能辦到，絕對讓你如願。”
“非是有所求。”莫凡微微搖頭，道：“若本道沒猜錯，你尋找‘鬼祖’真身，是為了取其代之，或奪舍，或煉化。”
“……”鬼無憂默然。
“本道煉化了‘鬼祖’一縷意念，對‘鬼祖’也算有所了解。所以，在本道看來，你的想法很美好，但不可能實現。”
“噢？”鬼無憂眉頭一挑，同時也忍不住心中一凜，沉聲道：“你憑何如此確定？”
“因為，你是鬼族，而鬼祖，乃鬼族之祖。你若去奪舍，或者煉化它，隻可能是兩種結果——”莫凡頓了頓，淡淡而又斬釘截鐵的說道：“要麼失敗，要麼你成為它之一部分。”
“哼！”鬼無憂冷哼一聲，道：“你錯了。若本道隻是一般鬼族，或許還真會如你所言。但，本道乃‘先天變異鬼族’，先天而生，且——所以，本道擁有無限可能。”
“先天變異鬼族？”莫凡以及紫一，都是震了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