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淡淡道：“莫凡，發揮出你的最強戰力——”
雖說，莫凡表現出了相對他本身修為而言，極其強悍的戰力。但，這僅僅隻是肉.身方麵的戰力而已。
而一個界主的真正戰力，哪怕是純粹的體修，也絕非隻有肉.身方麵的戰力。
至少還有神通，有世界。
神通、世界之外，還可能有秘術，有聖器、聖符等外物。
“你戰力越強，本道便越認可你。”
“認可？龍九天，你之認可，於本道而言，一文不值。”
莫凡冷冷說道，毫不掩飾對龍九天的不屑之意。
而麵對不屑，龍九天卻是很大度的不予計較，反而頗顯耐性的解釋道：“本道越認可你，你的地位便會越高，甚至到一定程度後，可得麵見吾祖之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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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九天之吾祖，自然就是至高龍祖，整個原始宇宙最巔峰的存在之一。
麵見龍祖，絕對是無數界主，包括僅次於道祖的無上界皇，都夢寐以求的‘機緣’。畢竟，隻要能稍稍得到些許指點，就有可能一步登天。
所以，在龍九天看來，他此言一出，莫凡當心動。
而實際上，莫凡也確實心動了。
不過，心動的幅度，並不大。至少，沒有大到，讓他甘願臣服於龍九天的程度。
但，表麵上，他雙眸卻是大亮了一下，然後又立即強行壓製，故作平靜，並表示質疑：“龍祖至高，你憑何能代他許諾？恐怕就是你自己，也不是想見就能見到龍祖的吧？”
“本道堂堂龍族少主，既然說出，就能做到。”
龍九天顯得無比自信。且，加上‘龍族少主’這個頭銜，無疑是以此身份作保證。
然而，對於這樣的回答，莫凡卻並不滿意。
實際上，對於龍九天所言的‘麵見龍祖之機’，他並不懷疑，相信對方能做到。
他之所以質疑，其實是想借此探聽有關龍祖的信息，以確定對方想要收服自己，是否是龍祖授意。
如果不是，區區龍九天，他半點不懼，即便對方身懷至高‘龍符’。
而如果是，那——
老實說，他不知該如何應對。臣服是不可能臣服的，可至高道祖的手段，是他能抗衡的麼？
雖說，他現在是‘玲瓏宇宙’之‘命運天主’，但他絕不會自大的認為，自己能夠與至高道祖級彆的龍祖抗衡。
所以，他希望，答案是否。
但，實際上，就算不確定，他自己也知道，這種可能性，很小很小。畢竟，他之前推衍過，很有可能與至高龍祖有關。
所以，他現在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。
所以，他現在既是試探，也是在拖延時間，以期能尋思到一些能抗衡至高龍祖的手段。
畢竟，一旦把龍九天‘解決’了，龍祖是否會降臨？這點，他不得不顧慮。
所以，戲，還是要繼續演。
“本道姑且當你所言不虛。”
莫凡臉色稍緩，轉而道：“那麼，你所謂的‘認可’，要達到何等程度，才能讓本道獲得麵見龍祖之機？”
“認可的前提，是你必須先臣服於本道。”
“臣服？”莫凡臉色又是一沉，冷冷道：“憑著幾句威脅，以及一個不清不楚的許諾，就想讓本道臣服？龍九天，你是否太過天真了？！”
“你這是質疑本道的威脅和許諾？”
龍九天雙眸一閃，淡淡問了句，平靜至極卻又透著一股深深的莫名寒意。
莫凡有感，心神一顫，仿佛隻要自己說是，對方之前所言的威脅，即刻就會成真。
而若真如此，那他——不敢想象！
或許，這隻是錯覺，但他卻不敢賭。
“非是質疑，隻是——”
莫凡‘退縮’了，頓了頓，繼續道：“本道身為‘魂鬼王宗’第二少主，劍族‘劍族之師’，‘玲瓏宇宙’‘命運天主’，自認身份不低，若是龍祖開口，本道或許……但你，恐怕還不夠格。”
果然，在他說出‘玲瓏宇宙’‘命運天主’身份時，龍九天沒有顯露絲毫異樣，仿佛早已知曉。
而此事，他可是沒有向外透露過。
就算是父母、大哥等至親、無雙師尊、魂獨雲、魂太一等，也隻是知道，他在‘玲瓏宇宙’獲得了極大的機緣，而不知具體。
“此事，除了我自己，就隻有‘宇宙之主’玲瓏前輩，地域之主‘吞天獸皇’、天域眾天主知曉——”
“另外，之前，玲瓏前輩有提過，媧祖降臨‘玲瓏宇宙’，代‘原始宇宙’道賀，並讓我釋放龍靈、擎空和白鋒。”
“既然，媧祖知曉‘玲瓏宇宙’之事。那，與她同層次的其他三位至高道祖，能不知曉？”
“還有，龍靈是龍族，而且貌似還是眼前這位龍九天的親妹妹……媧祖讓我釋放他們，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，還是因為龍祖？”
念及此，莫凡內心更加沉重了。
可以確定，龍祖在算計他。而，除了龍祖之外，是否還有媧祖，乃至另外兩位至高道祖？
同時，在沉重之餘，他也更加疑惑：“他，或者他們，究竟要算計我什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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