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到朕離開金陵,陸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。”皇上短短的一句話就交代了陸家接下來的命運,然而陸家的人對此還是毫無知覺。
因為皇上在心中下定了決心,留在金陵負責監視陸家的暗羽衛也是全部行動了起來,勢必要將陸家查的清清楚楚不留任何紕漏。
沒過兩天陸家強占民田,收受賄賂等事情就全部擺上了皇帝的案頭,儘管皇上對此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是在真的看見這些證據後,皇上的眼中還是掩飾不住的失望。
“除了這些還有嗎?”皇上壓下心中的失望又問了一句道。
皇上這話本來隻是隨口一問,卻不想暗羽八神色變得難看了起來,這一下皇上心中立馬就有了疑惑:“莫非陸家還犯了什麼事情?”
暗羽八一聽這話立馬跪倒在地:“啟稟陛下,臣暗中查詢陸家,發現陸家每年都會送大批重禮進京,現在正在查這些東西送去了那家的府上。”
皇上這一下臉上的神情是再也穩不住了:“送重禮進京?”
“正是,臣已經讓人去查了,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查出什麼。”暗羽八跪在地上說道。
“好!好!好!”皇上這一下明顯是生了大氣,“真不愧是朕的兒子!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暗羽八和李萱見皇上發怒連忙勸說道。
“息怒?這叫朕如何息怒?”皇上站起身子,雙手撐在桌麵上,“朕還沒死呢!況且就算朕死了那也還有太子呢!”
聽到皇上連太子都扯了出來,李萱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皇上的臉色,然後帶著些躊躇的勸說道:“陛下,二殿下這到底還小呢,說不定就是被奸人迷惑了。”
“還小?”皇上怒極反笑伸手點了點李萱,“都已經娶妻了還小?”
“幾位殿下年紀再大,在陛下心中可不永遠都還是孩子嗎?”李萱見皇上神情稍微緩和了一點後接著勸說道。
暗羽八此時還是跪在地上,在聽了李萱的話後暗羽八卻是眨了眨眼睛,這位李公公是真的了解皇上啊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皇上的神情就緩和了下來:“唉,到底還是個孩子啊。”
李萱聞言靠近皇上一步:“這都是彆人帶壞了殿下,陛下作為殿下的父親自然可以再將二殿下帶回正路來。”
這一下皇上的神色變得若有所思起來,李萱見狀又對皇上道:“陛下,這些天大人為了二殿下的事情也忙了不少,這讓大人繼續跪著——”
皇上這一下是笑了出來,然後向還跪在下麵的暗羽八招了招手:“你先起來吧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暗羽八連忙向皇上行了一禮謝恩道,他站起身等著皇上的接下來的吩咐。
“儘快查出京城收禮的是誰?”皇上此時臉上的神情是緩和了,但是眼中卻滿是陰霾,“朕倒要看看是誰在朕還沒死的時候就拉幫結派了。”
“是,陛下放心。”暗羽八雙手抱拳神情間滿是堅定,“臣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來真相。”
聽了暗羽八的保證後,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那朕就等著你的結果了。”
暗羽八聽完皇上的話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上,然後又向皇上行了一禮:“陛下,臣還有一件事要稟報。”
“何事?”皇上有些疑惑的看向暗羽八,這有什麼事情還能放在二皇子聯絡朝臣之後?
暗羽八從袖子中掏出一封信:“陛下,蘇州來的密信。”
皇上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暗羽八,就在這會的功夫李萱已經將暗羽八呈上來的那封信放在了皇上麵前。
“到底是什麼事?”皇上看了一眼暗羽八,然後親手將信打開看了起來。
暗羽八此時站在下麵眼觀鼻,鼻觀心,反正就是不看向前麵。
李萱站在皇上的側後方,他看見暗羽八的神情後心中咯噔了一聲,這個暗羽八到底又給皇上上報了什麼,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?
下一秒,李萱就聽見皇上的怒斥:“亂臣賊子!亂臣賊子!”
李萱悄悄看了一眼皇上,然後不動聲色的向皇上手中的信紙看了一眼,隻隱約看見了投毒,滅門幾個字。
然而就是這幾個字卻是讓李萱立馬就低下了頭,這不是他能看的事情了。
“這個陸家真的是無法無天!”皇上拿著信紙的手都在顫抖,“老三沒事吧?”
“回稟陛下,林家請了蘇州名醫在側,故而暗羽衛並沒有出手,這些暗殺就被攔了下來,所有事情秘信中都有說明。”暗羽八一五一十的說道。
皇上的神情幾下變化,最後看向暗羽毛八指著信紙上的滅門問道:“滅門者可有查出?”
“回稟陛下,是——”暗羽八停了一下直言道,“是陸家。”
“又是陸家?”皇上這一下再次被氣笑了,這個陸家可真是忙啊,怎麼哪裡都有陸家的影子。
李萱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皇上,然後在心中搖了搖頭,陸家這一次可是將聖心全丟了,這個陸家是絕對是完了。
皇上的眉心緊緊皺起,許久他看向下麵的暗羽八:“沈庭芝什麼時候到金陵?”
“統領將蘇州那邊的賬查完後就出發來金陵。”說著暗羽八算了算時間,“想來就是這一兩天。”
皇上坐了下來,他的手放在了桌麵上輕輕點了點那封密信,許久他看向了暗羽八:“陸家也不用等朕走了再收拾,等沈庭芝來了後直接就抄了吧。”
暗羽八愣了一下,隨即就抬手對皇上拱手答應道:“是,臣領命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皇上明顯不想再繼續說這件事了,揮揮手就讓人退下。
“臣告退。”暗羽八立馬就告退。
等到暗羽八走了後,皇上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剛才暗羽八呈上來的那份密信,許久皇上像是自問自答的說了一句:“這個事情老二知道嗎?”
李萱聽了這話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的一樣,因為他清楚這話根本就不是問他的,皇上這會隻是自己在疑惑罷了,他在這個時候隻要自己做個透明人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