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爺，這可如何是好，您快給拿個主意……”
屠早頭上的汗珠早就練成了線，他換了兩張棉布手帕也不頂事。
見那小廝近在眼前，也不顧體麵，扯過小廝衣襟在光亮的腦殼上擦了擦。
“大……大爺！”
小廝被嚇了一跳，屠早扔下衣服吩咐了句：
“王武趙陸，你們兩個引著兩個堂官和大內的公公先進去設座看茶，一定要招呼周到，我這就去奏請仙君！”
小廝應聲“得嘞”，立刻去支應來客。屠早又甩了甩手中的汗水，急匆匆轉身衝進千金台，直奔三樓而去。
就在此時，後廚打水的小徒弟也提著一甕山泉水回來交給了煮茶的鄭媽。
鄭媽早就備好了幾段鮮竹，正放在火上烤著。見山泉水回來後，立刻接了過來。
“嘩！”
滿滿一甕泉水倒進了砂鍋，鄭媽沒注意到的是，這甕泉水中隱隱飄著些嫣紅的浮沫，隨著砂鍋溫度上升，慢慢溶化在水中消失不見了。
半刻鐘後，鮮竹瀝已經集了一小碗。
鄭媽根據司空長風的要求，依次將魚腥草、半夏、枇杷葉等藥草放進砂鍋，合著這碗鮮竹瀝用文火慢慢煎製。
砂鍋蓋被沸騰的水汽頂的“咯咯”直響，鄭媽心裡默數了一百二十個數，立刻拿起濕抹布將砂鍋裡的藥液倒在一隻茶盞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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藥液散發出竹子與藥草的清香，鄭媽小心翼翼地蓋好杯蓋放在木托盤上端了出去。
她並未發覺，另一邊灶台前剝菱角的小徒弟，總若有似無地用眼睛瞄來瞄去，直到鄭媽端著那杯藥汁離開，他才收回目光。
“篤篤篤……”
司空長風的房門被人輕輕敲響，他正與風秋雨聊著這段時日裡發生的趣事。
聽到敲門聲，司空長風立刻收起笑容，一臉嚴肅地閃到門前問了句：
“何事？”
鄭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，語氣恭敬非常：
“仙君，您先前交代的鮮竹瀝我已經煎好了，請仙君慢用。”
司空長風應了聲：“有勞，放在門口燭台上吧！”
鄭媽聞聲趕緊將茶盞連帶托盤小心翼翼地放好，轉身下樓去了。
聽到腳步聲已遠，司空長風趕緊開門將藥端了進來。
風秋雨嗤笑道：“乾嘛拿個東西還鬼鬼祟祟怕人見到？又不是做賊！”
司空長風放下茶盞，揭開杯蓋輕輕用嘴吹了吹浮在上麵的熱氣道：
“我們都是假扮的仙人，隻為求財不為打架。若是真明搶的話倒也不是難事，隻不過除了小溫公子外，我們四個的實力還不足以在天啟城中縱橫無忌！”
風秋雨也沒多問，乖巧地等著司空長風喂藥。
片刻後，一盞藥已經下了肚，風秋雨隻覺喉嚨清爽了不少，可還未過去半刻鐘，卻覺得腰腹以下的丹田劇痛無比，猶如萬針齊刺！
“呃……！”
風秋雨痛苦地呻吟出聲，司空長風見心上人麵容滿是苦楚，剛要問怎麼回事，風秋雨嘔出一口鮮血！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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