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又夏在蘇誌興的注意力集中在蘇迎春身上時,快步走向家門。
蘇凝秋和蘇暖冬一直在院落,看著外麵,見到二姐的動靜,立即跑去打開院門。
蘇又夏將兩個大背簍放進去,想了一下,從中掏出鍋鏟,然後再悄然關閉院門。
蘇又夏無聲無息地回到蘇迎春身邊。
此時,蘇迎春微垂頭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二來,石大娘憐我家孤兒寡母,送來上好的紅棗乾,給阿娘補身子。人家情到禮到,我家自然沒有拒客的道理。那大伯呢?你今兒是情到,還是禮到?”
蘇誌興臉色不好看:“大丫,你這就不對了。你不就是伸手向大伯討要東西嘛!你也不想想,你阿爹從軍到死,再沒有孝敬你阿爺阿奶,你怎麼好意思討要東西啊!?”
蘇誌興皮笑肉不笑的一番話,果真沒令人失望,蘇迎春幾乎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醜惡的嘴臉。
“跟他廢話什麼!看他兩手空空,笑得跟黃鼠狼似的,就知道情禮都沒到。聽聽他的話,又想從咱們家扒拉東西,保不準心裡憋著什麼壞招呢。”
蘇又夏冷哼,眼睛瞪得鼓鼓的。
她每次看到這個肥腸大耳的大伯,除了惡心,就是憤恨。
她覺得,這人比起蘇老太婆的明目張膽,陰森森更令人討厭。
蘇誌興笑容凍結,眼神狠厲,不陰不陽道出他來的目的:“二丫,我娘,也就是你們的阿奶,是在你們家門前被雷劈傷,光請郎中治病就花了二兩銀子。郎中說了,要完全治好,得花上五兩銀子。這筆錢,怎麼著,也得你們家出。”
“憑什麼!”
蘇又夏氣瘋了,一手叉腰,一手指著蘇誌興怒罵:“你果然來打秋風!從來不安好心!阿奶那天要不是來我家毫無緣由的破口大罵,至於被雷劈?”
“哼!鐵定是阿奶和你們老蘇家的人蛇鼠一窩,做了天理不容的壞事,導致老天爺都看不過去,不得不親自教訓。”
“你們差點害死我阿娘和小弟,居然還敢厚臉無恥的來我家要錢?依我看,你們想要治好病,就先把愛磋磨人、貪財、懶惰的臭毛病先給治了。做人對得起天地良心,阿奶自然不會遭雷劈。畢竟,養出大伯二伯那熊樣的,可不遭雷劈嗎?我還嫌這雷劈得太晚了呢!”
“你!”
蘇誌興慣常愛做挑撥離間的奸詐小事,對上蘇又夏正麵剛的氣性,一時被氣得氣血翻湧。
而蘇又夏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。這就是豁出去的感覺嗎?早該這麼做。
“大家快來看啊!聽聽蘇二丫大逆不道的話,這種姑娘,日後誰家敢娶來當媳婦兒。”
他們這邊的動靜太大,很多人這個時候從田裡回家。
見有熱鬨可看,已經有好一些人圍觀過來。
眼見群眾越來越多,蘇誌興罵道:“好你個蘇二丫!你爹就算不早死,也得活活被你這不孝女給氣死!你爹生前從不虧待你阿奶,現在你是要你爹死不瞑目啊!他要是知道你這麼對待你大伯、你阿奶,得從棺材板裡跳出來。”
“夠了!”
既然二妹跟蘇誌興扯破臉,蘇誌興敢壞她二妹的名聲,蘇迎春也不在乎那點臉麵。
她麵帶寒意,冰冷地啐一口,冷聲道:“你還有臉說我阿爹!我阿爹有眼無珠,養出你們一大家子白眼狼!阿奶為了搶走我阿爹拿命換來的撫恤金,把我阿娘害得險些一屍兩命。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,為什麼雷隻劈阿奶,不劈我,不劈各位叔叔嬸嬸。如今阿奶遭雷劈,致使上天發怒,遭到報應,自有天道!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?”
喜歡沙雕小福寶四仰八叉請大家收藏:沙雕小福寶四仰八叉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