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你可不能偏心,小弟他弄壞的東西可不少呢。”
蘇又夏舉著手指一件件數著:“去年秋,他被蚊子咬得滿頭包,一邊哭著嗓子,一邊把巾帕給撕成兩半;小弟沒學會走路前,喜歡蹬腿玩。去年冬,阿娘發現她蹬腿的位置,床板開裂,生生凹下去一塊;八九個月大時,小弟剛學著走路,得扶著桌椅吧,那個椅子的扶手、桌角,都讓他給掰碎了……”
說起卿寶的趣事,姐妹們紛紛偷笑,連想裝睡的蘇暖冬都笑出聲。
蘇迎春想著要敲打二妹,便憋住笑,努力板著臉道:“小弟人小,不懂事,情有可原。你都多大了,跟卿寶比?也不想想你跟卿寶一般大時,幾乎把家裡給拆了。”
“我哪有!”
“你就有!”蘇迎春毫不客氣揭她的短,“我記得那時,阿爹每日都要修補被你損壞的家具。”
“凝秋,你彆笑。我是你二姐,你不許笑。”
蘇又夏被大姐說得抹不開臉,隻得柿子撿軟的捏,蘇凝秋就是這個軟柿子。
蘇凝秋低垂著腦袋,幾乎要垂到胸口。
她忍了忍,然後抬頭時,已經麵色如常。
她看向蘇又夏,無辜地問:“二姐,我什麼時候笑話你了?再說,大姐說的是事實,屋子裡的家具都有修補過的痕跡呢。相比較而言,小弟可比你好多了。”
蘇又夏眼角直抽抽,“好你個小凝秋,也學會教訓你二姐了。”
蘇暖冬睡不住了,爬起來,擠到姐姐們中間,“我也來跟姐姐們學做衣裳。”
蘇迎春胳膊肘撞撞蘇又夏,“瞧你,吵得小四睡不住。”
“又是我?你們也有說話的呀。”蘇又夏憋屈壞了,咋一個個都怪她的不是。
大姐和妹妹們又都笑起來。
“叫你平日裡老是欺負妹妹們,這回讓你也嘗嘗滋味。”
蘇迎春邊穿好針線,邊打趣。
“喔!你們故意的!故意一起來欺壓我……”
“就是故意的,誰讓你平日裡老是欺負我。”
“對!二姐老是弄亂我的頭發。”
“好你個小凝秋!好你個小暖冬,你們吃一記我的拳頭……”
“……”
許娘子裁剪了一些布料,眼皮快要撐不住,腦袋一點一點。
忽然,外頭傳來狂風大作的呼嘯聲,將並不結實的窗戶吹得一晃一晃的響。
許娘子放下手頭的剪刀和布料,起身來到窗戶邊。
“嘀嗒,嘀嗒……”
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,將敞開的窗戶砸得咚咚作響。
許娘子連忙將窗戶放下來,關窗戶時,手上難免被雨水打到。
很大的一場雨,關窗的功夫,手臂的衣服都濕了些許。
她不準備繼續做衣裳,收拾好裁剪的東西時,隱約聽到外麵傳來閨女們的嬉鬨聲。
許娘子搖頭失笑,低喃著:“一個個興奮壞了吧。”
難怪閨女們高興,今兒白天大概是她們出生以來最為慷慨的一日。
“可不能讓她們繼續鬨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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