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樹遭受猛烈的撞擊,粗壯的樹乾顫抖了一下,樹葉撲簌簌飄落。
野豬和大樹強強撞擊,最終以野豬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而告終。
小卿寶傻眼了,這野豬怕是視力不好,不然咋會自己撞到樹頭上去?
“卿寶!阿娘的卿寶!”
小身子突然被抱起來,耳邊是娘親慌張失措的聲音。
奶團子回抱娘親,不顧娘親滿身的汗味。
她學著娘親平時心疼她的樣子,小手拍拍娘親的背,“不怕不怕,沒事事。”
看著唬人,不過奶團子沒反應過來,事情就結束了,半分驚嚇都沒有。
倒是親眼見證這一幕發生的許娘子,那一刻,她的心漏了半拍,頗有種劫後餘生的失而複得。
蘇又夏和蘇凝秋、蘇暖冬也趕了過來,看到小卿寶沒事,都鬆了一口氣。
小卿寶見到兩個姐姐神色間的擔心和慌張,仗著娘親抱著,她抬手摸摸二姐的腦袋:“二姐不怕,沒事事。”
然後又摸摸三姐的頭發:“三姐不怕,沒事事。”
四姐太矮,奶團子放棄摸頭殺,直接語言安慰:“四姐不怕,沒事事。”
十分具有儀式感。
被摸腦袋的姐妹倆轉瞬間就哭笑不得,也不知道奶團子跟誰學,跟個小長輩似的。
“卿寶是個愛護家人的寶寶,曉得不讓咱們擔心。”許娘子頗為欣慰。
直到這時,頭頂的樹葉仍有陸續飄落,想來大樹也受傷不輕。
“小弟,你咋這麼呆呀?野豬直衝過來,你都不察覺?下次可得豎起耳朵,提高警惕。”
蘇又夏摸摸呆團子頭頂的衝天辮,一副操心的老姐姐姿態。
天氣太熱,出門前許娘子堅持給奶團子紮的。
卿寶覺得太熱,娘親不許剪發,隻得讓步隨娘親去了。
唉,誰叫她扮演的是男寶寶的角色呢。
“次次。”小卿寶將樹莓從懷裡掏出來,寶貝似的舉到娘親和兩個姐姐麵前,“解渴渴。”
一句話,可把三人感動壞了。
許娘子溫聲道:“謝謝卿寶,娘親不渴。”
蘇凝秋煽情道:“卿寶就是為了給我們摘樹莓,才沒有看到野豬跑來,差點就傷到自己。”
蘇暖冬頗為自責:“怪我上回帶卿寶摘樹莓。”
蘇又夏倒是不客氣,伸手就要取來嘗嘗。
可是吧,當她將樹葉完整扒拉開,發現隻有剛剛露出來的幾粒完好無損,剩下的都壓扁成團了。
蘇又夏糾結了:“這……還能吃嗎?”
奶團子尷尬了,她將樹莓拿開一丟丟。果然,將衣服都弄臟了。沾了樹莓汁紅色的液體,藏青色的新衣裳也遭不住染色。
“娘親,臟臟……”奶團子欲哭無淚。她統共沒幾件好衣裳,不知能不能洗乾淨。
許娘子想用帕子給她擦擦,一摸方知,帕子早被她的一身汗水弄濕透。
“沒事,能洗乾淨。”
“還能吃呢,酸酸甜甜的,很是解渴。”蘇凝秋不介意壓扁的樹莓,手上抓起幾粒,就塞進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