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又夏一聽,心裡變好受了,高高興興的說道:“還是大姐會想。”
奶團子小大人般附和點:“嗯噠,嗯噠,大姐嗦對啦。”
能說長句子,好像愛說話了呢。
蘇暖冬捂嘴偷笑,直接戳穿真相:“二姐很好哄呢。”
蘇又夏一愣,隨即指著自己:“我?哄我?”
在她眼裡,隻有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才需要哄,她向來走的是英姿颯爽的路線,壓根不需要哄。
再說了,大姐哪句話哄她了?大姐說的是事實。
蘇二姑娘絕對不承認,她需要彆人哄。
許娘子瞧二閨女不開竅的樣子,忍不住點點她不開竅的腦袋:“你呀,有卿寶一半靈光,阿娘就阿彌陀佛了!你也該學著多動動腦子,想事情不要光想到一樣。”
“阿娘,我哪裡不動腦子了嘛?”蘇又夏委屈巴巴的捂著被點的腦袋。
許娘子恨鐵不成鋼,“你還委屈上了?就沒點兒自知之明?是!你力大如牛!好樣的!可你總是頭腦簡單,令人操心不已。阿娘想給你找一個聰明的夫婿,護你周全,不被彆人算計了去。但又擔心夫妻處不好,沒良心的夫婿把你整個人給算計進去。”
阿娘又叨叨她的親事,蘇又夏癟著嘴巴,悶悶不樂。
二閨女明顯不情不願,老母親抬手扶額,無奈歎氣的把話說全:“可若是找一個跟你同樣一根筋的夫婿,又怕你們倆被外頭欺負得很,過不好生活。”
“要不我不嫁唄?”蘇又夏舔著臉嘿嘿笑著,不斷試探許娘子的底線。
許娘子想也不想,一句否決:“不行!等你過了適婚年齡,阿娘還得給你交罰資,還不如早早的將你嫁出去。”
蘇又夏泄氣地皺皺鼻子。
待阿娘抱起奶團子,蘇又夏用嘴型對許娘子的背影,激動地吐槽著什麼。
這一幕恰恰被趴在許娘子肩頭的奶團子瞧見,實心團子天真無邪的告狀:“娘親,二姐嗦話(說話),沒森音(聲音)。”
許娘子立馬掉轉身,蘇又夏的嘴巴來不及閉上,還保持著張嘴說話,不滿的表情。
知女莫若母,許娘子一下子看出來。
許娘子那叫一個氣呀,指著她:“蘇又夏,你立馬給我挑水去!還有,把院子裡的柴全都砍了!就在今天之內砍完!完不成,不能吃晚飯!”
許娘子說罷,氣衝衝的抱著奶團子回房。
身後響起蘇又夏淒厲的慘叫:“阿娘!不要哇!求放過!”
許娘子置若罔聞。
回到房間,許娘子把奶團子放在床上,而自己則坐在床邊,悠悠歎氣:“這孩子一天到晚不想成親,可是有哪家姑娘不成親的?不成親的日子,就一定比成親會更好?不見得。聽起來輕輕鬆鬆的,不需要操心一大家子,不需要侍奉公婆,不需要生娃養娃。”
“但那樣子,她不就成孤家寡人了?老病死都沒有人照看,你爹在九泉之下得心疼死!到我這,將來也死不瞑目!女人啊,總得嫁給一個知冷知熱的丈夫,過上熱氣騰騰的日子,才叫生活。卿寶,你千萬彆學你二姐那個二愣子……”
或許是爹爹死後,娘親沒有可以與她商量、聽她傾訴之人。有的時候娘親憋不住心事,就會絮絮叨叨的跟奶團子說起話,也不管奶團子能不能理解。
小卿寶站起來,小手手拍拍娘親的肩膀:“娘親,二姐會幾道噠。”
以往大多數時候,小卿寶為了不顯得自己“多智近妖”,對娘親的話愛理不理,充分擔當樹洞的功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