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從將紙袋雙手奉上,聲音平穩:“三爺不久前來過電話吩咐,若你來訪,便將此物交予你。”
“他說……你正為此事而來。”
蘇納眉心一跳,接過紙袋,觸手微沉,裡麵似乎裝著文件類的東西。
他沒有現身,此時也不在公館內。莫非是預判了她的來意?
“他還有彆的交代嗎?”蘇納輕聲問道。
侍從微微搖頭:“三爺隻說,你明白該如何處置。”
蘇納帶著毫無標識的紙袋回去,包裝越樸素越安全。
這次沒有特意用精致的小皮箱裝它。
眾所周知,諜戰劇裡的小皮箱向來是容易引起爭奪的目標。蘇納剛穿過來時就已經親身體驗過了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,蘇納立刻反鎖門窗,拉好窗簾,就著台燈的光,拆開了紙袋。
裡麵是幾頁繪製精準的圖紙,墨線清晰,標注詳儘。
當她看清圖紙右上角的醒目標題,以及下方那個獨一無二、極難仿造的私人印章時,她的呼吸驟然一滯。
是真的。
這竟然是真的寧城軍火庫布防圖!
上麵甚至還有幾處看似隨意、實為那人親筆留下的,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確認記號。
他不僅給了,還給了真的。
瘋了。
這樣是放在古代,就是將萬裡江山打包附贈,隻為博美人一笑的昏庸君王。
當她還在權衡如何開口,如何共同設局,對方就早已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,在她開口之前,放在了她的手中。
接下來的日子,表麵風平浪靜,暗地卻仿佛有一根無形的弦越繃越緊。
從鏡湖彆院回來後,蘇納就再沒有見過周穆臨。
這人像從寧城消失了,但關於他的消息,還是通過各種渠道,零碎又清晰地傳回酒莊。
比如他親赴與鄰省交界的駐防區,處置了暗中與煙土販子有所勾連的中級軍官。
再比如他對周邊的交通要道進行了拉網式清剿,拔掉了幾個疑似用於非法物資轉運的隱蔽據點。
這些行動,明麵上是針對內部蛀蟲和治安隱患,但蘇納心裡清楚,那些被拔除的據點,或多或少都與張子坤的地下情報網絡有聯係。
他這是在不動聲色地剪除其羽翼,壓縮對方的活動空間。
這些內幕消息傳遍了寧城的上流圈子,自然也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。
酒莊裡的氛圍也悄然發生著變化。
以往借著品酒名義前來行暗中交易之實的生麵孔明顯減少了。
張子坤派來監視蘇納的人,也一次比一次沉不住氣,連珍妮弗都沒心情作妖了。
偶爾會從他們嘴裡聽見咒罵周穆臨的多管閒事和手段狠辣。
蘇納隻是安靜的垂眸聽著。
她仿佛能透過這些零碎的信息,看見那個人在硝煙中挺拔冷峻的身影。
看見青年運籌帷幄時的沉靜側臉,談笑間便令對手根基動搖的絕對實力。
他不在寧城,卻無處不在。
他以他的方式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為這寧城的最終棋局,清掃著戰場。
而蘇納手裡則握著對方給予的,能夠開啟所謂風暴中心的“鑰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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