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還真是贏路宗的,和金弟來自一宗,還是他的隨從,看來是真老婆。”
楊大林隨手把令牌扔給甘蘭蘭。
甘蘭蘭匆匆一看,冷笑一聲:“同出一個宗門,有什麼稀罕。同一個宗門,才更有作弊的可能。什麼六夫人,什麼夫君,隻是逢場作戲而已。令牌上,寫的是隨從。隨從就是老婆,不對吧?”
隨手將令牌甩過蘇漫花,手上力道之大,帶出一聲尖銳風聲。
蘇漫花一笑,身上微光一閃,輕鬆接下令牌。“按你說,如何才算是?”
光她這一手,就讓眾人眼睛一亮。
甘蘭蘭用的功力之大,不是藍榜士、紫榜士接不住。
可蘇漫花一個赤榜士,玩一樣接住,修為不簡單。
甘蘭蘭身體一搖,“剛才說過,你沒聽見?睡過,才能證明你是他老婆。”
“對!對!對!”楊大林在車廂頂上嚷嚷:“沒有皮膚的深度接觸,那隻能算夥伴關係。”
深度接觸!真難為他,居然用了一個比較文明的詞。
“你何時何地嫁給他?”甘蘭蘭雙手抱胸,勾勒出不輸蘇漫花的身材。
不知為何,蘇漫花越是魅力四射,越是對答得體,她越是心頭有火。
“道元九七八二年十二月二十日,於生靈宗魔邪平原。”
錢多多心中慚愧,他都沒記這樣清楚。
這個時間,應是蘇漫花投降的日子。
“你做他老婆,生過幾兒幾女?”甘蘭蘭逼問。
“未曾生育。”
“現在是什麼日子?道元九七八五年五月十五!你做他老婆兩年多,一直沒生育。這老婆的地,有些貧瘠吧?要不,就是種子不行。或者,是沒有耕耘過。”
翼車內,爆發一陣哄笑。
等笑聲停歇,甘蘭蘭展顏一笑,“金不換元陽未失,你元陰未去,你們說是夫妻,糊弄鬼呢?還六夫人?是六戲精吧?”
靜等哄笑平靜,蘇漫花對甘蘭蘭微微笑道:“你錯了!”
楊大林在車廂頂上側臥起來,一會兒瞅瞅甘蘭蘭,一會兒瞧瞧蘇漫花,從表情上看,就是是高興之極,隻差拿出壺酒,一邊喝酒,一邊看倆美女吵架。
翼車群裡,無數腦袋從車窗裡伸出來。
黑榜士打架,絕色美女吵架,都是難得的大戲。
就連一直假寐的南宮妮子,也悄悄伸出一絲靈識,觀察著外麵的動靜。
“你曰。”甘蘭蘭往翼車一靠,讓蘇漫花說話。
“我和夫君,自願結為道侶。修仙路上,互為伴侶。”
“所謂老婆,所謂睡覺、生子,是塵世夫妻。而道侶,重在於精神共鳴、靈魂契合。”
“仙途數千載,何時不可睡覺,何時不可生子?”
“修為越高,懷孕所生之子,修為和潛力也越大。”
“你用塵世眼睛,來看我們,豈不是錯了?”
“你隻看短短幾年,來判定道侶真偽,當然是錯了。”
“你以尋常修士目光,來度量我倆,錯得離題萬裡!”
蘇漫花連說三個“錯”,讓吃瓜群眾心中大爽:
——就是,就是,就是,道侶不止是睡,比睡要高級得多。睡,太庸俗!
“妙啊,妙啊!”楊大林拍著車廂頂,讚歎蘇漫花的回答。
這也是個妙人,也不知道是哪一夥的。
甘蘭蘭白了楊大林一眼,對他的無立場表示鄙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