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紫火,儲誠迅速站了起來。
儲衷渾濁的老眼,瞬間放出驚人的光芒。
秋歸期手掌一動,紫火竟然變成一個行草的“儲”字,一會兒又變成“秋”字,最後穩穩地定在“屈”字上。
“你們秋家,已經——”
儲衷手指秋滿川。
他當然知道,擁有紫火的,隻能是煉器大臣、屈家老祖屈博文。
“現在已無秋家,現在是貴家附屬秋家。”
秋滿川滿麵春風,朝秋歸期深施一禮。
態度恭敬,哪有老祖麵對族長的威嚴?
“那這是大人了。”儲衷收拾服飾,帶著儲誠向秋歸期恭恭敬敬行禮。
秋家都投靠了屈家,自己儲家還有什麼可猶豫的。
從秋滿川這隻老狐狸的表情看,顯然已經收獲頗豐。
“老祖、族長!”收起紫火,錢多多回禮。
“還請大家收下儲家。”儲衷順勢請求。
儘管不知道秋家如何歸順屈家,但隻要秋家能做到的,儲家也能做到。
想想黑心城的那五個半大市場,儲衷心裡就激動。
“你這儲老頭,腦子轉得快,心卻不太誠。”秋滿川看出他的心思,得意地一點額頭。
“你看我,老糊塗了。”儲衷拉過儲誠,閉上眼睛,把頭伸到錢多多跟前。
輕點兩點,錢多多給他倆下完魂種。
儲衷向秋滿川一拱手:“謝謝秋兄的大生意。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秋滿川哈哈一笑。
賭上整個家族,這個生意當然巨大。
“還剩全家,你倆想個辦法,把他們老祖請來。”錢多多給秋滿川和儲衷下任務。
秋滿川瞅了瞅儲衷:“不如這樣。讓賢侄跑趟全家,就說你沒了。”
“我——”儲衷剛瞪起眼睛,想起屈家老祖在場,連忙鬆下腮幫子。“這樣合理,傷心致死。”
“賢侄,你就說,先去的秋家,報知給我了。我回答馬上去看,要送儲兄一程。”秋滿川教儲誠套路。
“那他也不一定來。全叔那啥性格,你們又不是不知道。親爹都不相,無利不起早!”儲誠有些猶豫。
“這還不好辦?”儲衷手一揮,“就說我臨終有話,把儲家托付給秋家和全家。”
“哎,老祖,這個行。全叔聽了這話,必須來。就是我得裝委屈點。”儲誠臉上一笑,馬上管理表情,轉為沉痛哀悼而又悵然若失。
眼中帶淚,臉上茫然。
儲誠一走,儲衷想了想,指揮秋滿川:“秋兄,你到那邊傳送陣等著。像是剛剛到。”
他手一彈,取出一張玉榻,擺在密室牆邊,朝錢多多一拱手:“大人坐著,我得入戲了。”
躺到玉榻上,儲衷布上陣法,阻斷靈識查看。
大約過了一刻來鐘,秋滿川見陣法有動靜,腳在地上一跺,一聲長歎:
“儲兄!儲兄!儲兄哎,你走得怎麼這麼早?我倆不說好了嗎,一定要衝到五品煉器師嘛?壯誌未酬啊!”
聲音顫抖,帶著無限悲戚。
秋滿川其實不用裝,想想自己死的幾個兒子,那就悲從中來。
“秋老伯。”
這時,一雙手扶住秋滿川,正是剛剛回的儲誠:“全叔也來了。”
秋滿川一回頭,看到全家老祖全勇闖站在陣法之中,身後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,全家族長全控火。
全勇闖有些狐疑的臉,聽到秋滿川悲號,隨即變得悲傷起來。
“秋兄。”
“全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