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得遠的,則四下逃逸。
羅州郡城那邊,有沙獲王,情況略好一點。
夕陽西下,逃出一百多裡,沙獲王整頓隊伍,發現隻剩一百四十多萬。
奇襲羅州郡城,敵人未死一人,自己卻損失一半,所有的重型攻城法寶被毀。
沙獲王血往上衝,感覺腦袋和身體一樣沉。
這仗怎麼打的?
怎麼就打成這個樣子?
敵人主力離城,偷襲沒錯!
怪就怪敵人的城池太堅固。
與自己的決擇無關。
心中這樣勸慰自己,沙獲王鬱結的胸口,順暢了一些。
勝敗乃兵家常事。
遠誌城固若金湯,一定能成為黑心軍的墳墓。
沙獲王心中搖搖欲墜的信心,又重新站穩。
他從一個長相醜陋,性格怪癖的下級軍士,一步步成長為一國之王,進階準半神,哪那麼容易被打倒?
“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!”
沙獲王略帶喜感的聲音,在潰敗的沙獲軍頭頂響起。
“就在剛剛,二百多萬,近三百萬雇傭軍進入遠誌城。其中,有三位天人初期。”
“遠誌城,堅不可摧,牢不可破。”
無論他說的是真話,還是謊言,沙獲軍選擇信了。
“堅不可摧,牢不可破!”
眾人齊聲怒吼,給自己打氣,給他人撐腰。
寒羽逃走,青在城不到一刻鐘便徹底陷落。
從西門、東門和北門,沙獲軍逃走近一百萬。
戰事賭局結束,贏的收錢,輸的罵娘。
“什麼沙獲王?叫連跪王好了!”
“什麼連跪?羅州郡城城頭有隻狗。”
“小算一下,沙獲國死了不下三百萬,而黑心國死的有沒有超過一千?有沒有?”
“下一場,老子肯定不買沙獲國了。再見,老傻貨!”
沙獲王耳垂發紅,不敢看戰事玉簡。
兩場戰爭,打得糊塗,輸得徹底。
隻有選擇性裝瞎。
“寶貝女兒,這場攻城戰感覺怎樣?”
青在城裡,黑心王向武嬌娃悄然傳音。
“大勝倒是大勝,就是太保守。”
武嬌娃覺得還可以殲滅更多敵人。
“也不保守。我們傷亡最小不是。”黑心王替錢多多說話。
曾若海代表的就是錢多多。
光在青在城,就消失三百多萬沙獲軍,這戰績逆天了。
黑心王悄悄拿出共影玉簡,享受黑心國各地的歡呼和慶祝。
每一句“吾王永壽”,都像讓他服下一枚快活丹藥。
雖然戰爭結束,青在城時黑心軍依然在忙碌。
城外的二千多件重型攻城法寶,已經全部收了起來。
三百萬軍士,井井有條地在各個城區轉來轉去。
“他們在乾嘛?”
武嬌娃好奇地問。
“可能像對九音城那樣,把能拆的都拆了,能卸的都卸了。”
黑心王咧了咧嘴。
這樣做,雖然不那麼大氣,但說心裡話,他很喜歡。
這跟窮不窮沒關係,就是讓敵人絕望的感覺,非常貼合黑心王的心理。
“不止是那個,好像還把能用的巨石、火彈、弩箭、破城錐又撿了回去。”
武嬌娃有新發現。
“我們黑心國不那麼窮吧?老爹,你是不是又克扣了夫君的物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