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聞火喘了口氣,看著神情堅定的屈誌高,心說:
命運隻掌握在像老祖那樣的人手中,卻不掌握像他們這樣的人手裡。
老祖隻有一個,無人可替代啊。
想到屈誌高好歹也是五品中階,屈家四品煉器師也有四位,屈聞火心裡有了些底。
可過一會兒,當他想到屈家不再是黑心王的親家,屈誌高等人戰力不能和老祖比美,心中又開始傷悲。
“族長……”
屈誌高拍了拍屈聞火,正要想用什麼詞安慰這位老人,卻聽到黑心王的聲音在全城上空響起:
“三天之後,本國將為前總理大臣屈博文舉行為期兩天的國葬。屈博文大臣將安葬於城內第三層。”
“本王親自主持吊唁儀式和追悼會。”
屈誌高精神一凜:大王如果回國,那鬆平城那裡怎麼辦?
但他強壓心中迷惑,拍了拍屈聞火:
“族長,聽到沒?大王下令了,老祖要安葬,還有吊唁儀式和追悼會。你代表著屈家,要堅強起來。”
聽到如此隆重,屈聞火的眉頭展開了一些。
“誌高,你也去吧。你的煉器品階最高,人氣也最高。”
屈誌高搖搖頭:“族長,你和強鼎叔回去。其他人都留在這裡,煉器要緊——”
無論如何,他不能告訴他算老祖是“吉”的結果。
……
“報告!一百萬黑心軍由黑心王率領,離開虹明高地,向遠誌城撤退。”
寒羽的聲音,傳進城主府。
沙獲王伏在娃娃身上,汗水如雨。
“回去奔喪了。哈哈。”
沙獲王心情愉悅。
黑心軍越少,鬆平城越安全。
綜合各方跡象,沙獲王相信屈博文已死。
這個能傷到自己,屢屢壞了自己大事的煉器師死了,無疑是件大好事。
他一死,也意味著沙獲國國運起來了。
連一直罵他的蠻力王,都發來賀信,給他又送來一百萬軍士。
從帝都又來了二百萬雇傭軍。
來多少,他就笑納多少。
反正不用付費,反正都是炮灰。
“對了,寒羽,可以派些小股隊伍,去黑心營寨周圍試探一下。”
寒羽正回城牆,聽到沙獲王的命令。
“遵命。”
寒羽躬身行禮。
兩次差點喪命,讓他對黑心軍多少有些陰影。
如果這次能守城成功,擊退黑心軍,無疑能徹底治好心病。
想了想,派出十支百人隊,從不同方向逼近黑心軍營寨。
而他自己則帶著一千沙獲蠻士,悄悄跟在百人隊後麵,來到虹明高地附近。
黑心軍大營中,依然是大旗林立,白幡飄舞。
與前一日相比,少了練兵的塵煙和殺氣。
整個大營,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悲涼。
大營外,陣法閃著亮光,防守仍很嚴密。
“騷擾。”
寒羽向十支百人隊下令。
一支沙獲百人隊,大搖大擺朝大營東門走去。
離營外陣法三十丈,停了下來。
領頭的金丹蠻士,膽戰心驚地指揮眾人向護營陣法發動攻擊。
靈氣催動,手中百煉金劍與其他法寶同時激活,形成一道光束,轟了出去。
“嘭!”
塵土飛揚,陣法微微一震,絲毫無傷。
金丹蠻士帶隊向後撤出幾丈,緊張地看著大營。
大營裡,一片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