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多多來不及搭理宋多金,掌心一吐,同時關閉沙獲王城城外的防守陣法和光幕。
曾若海臉上冷冷一笑。
霸祖還真霸氣,現在的王城就是一隻待宰羔羊。
“進逼王城!”
陣法和光幕瞬間停擺,鄖陽、寒羽、來宇等人立刻傻了眼。
沒有防守陣法和光幕,又退不進王城,他們就像衝上沙灘的魚,任人宰割。
王城裡,胡幻晝絕望了。
錢多多聲音響起的那一刻,她聽出來了。
這就是屈家老祖屈博文。
她想逃出城,可所有的傳送陣均已關閉。
當感覺有陣法盯上自己時,胡幻晝不再幻想逃脫,老實地留在原地。
通過王宮的監視玉簡,錢多多清晰地看到每位天人的反應。
掌握了王城護城大陣,他可以遠程擊殺每一個人。
“老祖,可以行動了。”
錢多多向孟玄祥神識傳音。
印見淩、狄水靈等人,隨之向各家老祖傳信。
孟玄祥伸手摘下頭頂監視玉簡:“我孟玄祥反正,歸順黑心國。”
印家老祖、線家老祖等五位老祖和他站在一起,同樣宣布歸順。
跟著六位老祖的數萬家族私兵,馬上和老祖站到一起,手中法寶齊齊對準鄖陽。
雖然隻有數萬人,卻有六位天人,其中印家老祖還是天人中期。
城牆上,沙獲軍士雖有百萬,但天人隻有鄖陽一人。
孟玄祥朝一名孟家子弟使了個眼色。
這名子弟一個箭步,來到城跺處,一把扯下一隻沙獲國旗,將黑心國旗升了上去。
要是換作一個時辰前,這名子弟非得立刻死翹翹。
但是現在,百萬沙獲軍眼睜睜看他如此做,卻沒人敢出聲阻攔,更沒人敢上前問罪。
鄖陽像篩糠一樣,全身顫抖,卻說不出話。
沙獲王的脖頸處,鮮血如泉水般湧進,城牆上已是腥紅一片。
如此恐怖的一幕,加上城外不斷逼近的黑心軍,越來越清晰的玄鐵大炮,讓城牆上的沙獲軍士無人想反抗。
印家老祖、線家老祖等人點了點頭,又有幾位家族私兵衝出來,換上幾麵黑心國旗。
王宮裡,印見淩、狄水靈等人鬆了口氣。
這些國旗是他們事先安排的。
他們還怕老祖行事古板,不肯照計劃執行。
哪想老祖們心中早有算計,沙獲王沒給家族帶來好處,又何必死忠於他?
大王的肉身被毀,元神不知所蹤,王城肯定守不住了。
城外大軍逼近,再不投降,就成玄鐵炮的靶子。
隻有傻子才不投降。
“鄖陽,你還想反抗?”
錢多多的聲音,如暴雪一樣刺骨。
鄖陽感覺手腳無力,口中像含著十個苦膽。
“我——”
“不降,則死!”
王城上,白光隱隱流動。
“不降,則死!”六位老祖齊聲怒吼。
鄖陽手中剪韭靈劍掉落地上,“我降。”
他是北門城牆主帥,主帥一降,其他軍士更無鬥誌,紛紛垂下手臂。
頭腦靈活的,則將城頭沙獲國國旗扔下城,換上一麵白布。
孟玄祥上前幾步,一劍將沙獲王的左手砍了下來。
印家老祖、線家老祖見狀,各自上前,砍下沙獲王身體一部分。
鄖陽撿起剪韭靈劍,一劍捅入沙獲王心臟。
這劍下去,他臉上再無糾結,縱向一躍,跳下城牆,單腿跪在地上,向遠處的黑心王行禮。
“罪臣鄖陽拜見大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