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光明看到她,先是一驚,再看到玉一香舉起的玉牌,感受到上麵無比威嚴的氣息,立刻從城主寶座上滑下,跪倒在地:
“拜見上使!”
玉一香低頭,看向段光明,對這個金骨城主,她十分不滿意。
對金不換不照顧,反而多次利用,讓其處於危險之地。
貪圖小功,讓金骨城損失慘重。
玉一香不吱聲。
城主府的空氣漸漸凝固。
段光明額頭的汗,如泉水一般冒出。
他趴在地上,一動不敢動,後背很快濕透。
眼前的上使,身著輕柔的白色長裙,其身份不言而喻。
尊上派出的上使,是女性的隻有一位。
那就是尊上的女兒。
尊上的女兒,也是掌教的師妹。
若說尊上有什麼軟肋,那女兒就是其中一個。
得罪上使,可能比得罪尊上更要命。
段光明根本不知道,自己哪裡做錯了,讓上使不滿意。
這不第一次來,怎麼就不開心了?
汗水滴答,落在微微顫抖的雙手之間。
“你叫段光明?”
玉一香沉默許久,放下直接拍死段光明的心。
這家夥就是愚鈍和投機,還是父親的一條好狗。
雖然他欺負自己最好的——朋友,但也是在不自知的狀態。
“屬下的賤名,上使覺得不好,我馬上就改。”
段光明有點恨父母了。
——光明,這名字起大了,讓上使不樂意了。
“起來吧,把天人修士都叫來,說說城裡城外的情況。”
玉一香轉身,在城主寶座鋪上一塊錦墊,坐了上去。
“遵命。”
段光明手指顫抖,手中玉簡好幾次差點掉到地上。
“崔副城主,請速到城主府……”
他一一傳音,把欒寶頂等軍團長也叫來。
崔青嶽一進城主府,嚇了一跳。
段光明像是剛從浴缸撈出,跪在地上,溫順得如一隻哈巴狗。
當他神識看到玉一香,雖然看不到長相,但瞅到其手中玉牌,腦袋立馬一轟。
——上使。
“拜見上使!”
崔青嶽快跑兩步,和段光明並排跪在一起。
他心中明白,段光明之所以不說,是因為被上使責罰了。
讓眾人過來,是和他一起來扛。
雁飛來、吳不可、欒寶頂、溫安之、丁丙陽一一進來,挨著段光明和崔青嶽跪了一地。
“人齊了。”段光明不敢抬頭,見玉一香沒有讓他們起來的意思,繼續跪著說:
“現在,金骨城已經集結軍士二百萬。上宗居多,一百五十萬。中路四十萬,下路十萬……”
段光明一五一十地講金骨城內情況。
“煉器師有多少,品階如何?”
“城裡有煉器師一千多名,最高的五品中階。如果把中路的也算上,五品中階多達兩名。四品的,有十多名。其餘為一到三品。”
玉一香眉頭皺了起來。
煉器師的數量和品階,與黑心國的差距太遠。
“宗裡的煉器師,大多在煉器公會,我們多次請過,但效果不明顯。”
段光明趕緊解釋。
“城裡戰力如何,最近和黑心國交戰勝負如何?”
玉一香的問題,讓段光明剛剛乾了一點的後背,又濕漉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