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桂帶著人離開,屋子恢複安靜。
白樅麵色凝重地告訴孟雲裳。
“跟兩天前相比,將軍府的身體又差了些。之前的毒是解了,但又被喂了新的毒藥,我若替他強行逼毒,怕是會驚動體內的失心蠱。”
“該死的,”孟雲裳握拳捶桌。
“那目前可有更穩妥的解毒辦法?”
“有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找下毒之人,要解藥。”
下毒之人……
孟雲裳想到被丹桂扇暈的女人。
但白樅搖頭,“她應該不是下毒之人。”
那會是誰?
正好這時,鈴語鈴音拽著方尚走進院內。
孟雲裳起身跨過門檻,鈴語見狀拱手,“小姐,人帶來了。”
“拔了他的十指指甲,”孟雲裳毫不猶豫地下令,嚇的方向雙腿一軟,跪倒在地。
“大小姐饒命啊,有眼不識泰山確實是屬下不對,但即便將軍清醒時,也不會這樣不問緣由的懲罰下人。大小姐你慈悲心腸,怎能……”
“是誰給我兄長下毒?隻要你說出來,我便免你拔指之罪。否則,拔除手指之外,還得挑斷手腳筋。”
“什麼,將軍中毒了?這怎麼可能呢。”
方尚驚訝大喊,眼珠亂轉,顯然暗藏心思。
孟雲裳坐在白樅搬出來的椅子裡,慢悠悠的示意鈴語,“開始吧,先拔右手的。”
“好的,小姐。”
鈴語玄衣衛出身,效率自是不用多說。
手起鉗落,方尚的右手大拇指蓋就被拔了出來。
鮮血濺落在他衣擺上,手指處的痛讓他險些暈厥。
情急之下,更是口不擇言的大罵,“你,賤人,你好狠毒啊!”
甚至不用孟雲裳吩咐,鈴語便鉗了他食指和中指的指甲。
沒有絲毫猶豫,更沒給他留半分餘地。
方尚痛的麵色發白。
眼見著鈴語的鉗子又伸過來,他終於是害怕了。
“我說,我說,我什麼都說,程大小姐饒命啊。”
“你隻有一次機會,若不珍惜,誰也救不了你。等你被我挑斷手腳筋,方家也會把你當棄子。”
方尚心頭一凜。
這女人怎麼會知道他心中所想?
再試想一下,若真照她所說,他被廢去手腳,方家那裡……
不行,他不能成為棄子,一定不能。
隻要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