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不信邪,花高價請挖機師父,你猜怎麼著,挖機師父晚上回去就死家裡了,你說邪不邪?”
彆說,還真邪。
不過我就是個專門至邪的人,還會怕這個?
“驗屍沒有?”我問道。
“驗了,法醫說是突然急性腦梗,可哪有這麼巧,剛給我們乾活就腦梗?”
張洋露出一副心有餘悸表情,可見這事把他也嚇壞了。
“兄弟,這樣,你既然害怕,我也不為難你。
你按照這裡的地形,重新給我生成一份設計蛋糕,我需要加入這些東西。”
我拿出一份早就寫好的單子交給對方,同時把一萬塊錢放在桌子上。
所謂,有錢能使鬼推磨。
這個張洋雖然害怕,可看到錢眼睛都亮了。
“好,按照你的安排,半個月後可以出效果圖。
不過,施工圖比較麻煩,而且耗費時間比較久,這點錢……”
“五萬,半個月後我要看到完整的設計圖和施工圖,有問題嗎?”
聽到五萬,張洋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。
“好,成交。”
五萬塊錢,算是把設計搞定了。
張洋的設計不錯,完全利用了每一處地形,算是物儘其用。
這也是我要找他的原因。
市局很快派了工程隊和我聯係,沉寂多年的山林再次響起機械的轟鳴和人聲。
而我則是坐鎮山下酒店,神識卻時刻籠罩著整個二王山。
開工第一天,風平浪靜。
工人們按照張洋的新圖紙,開始清理雜草、平整土地,修建上山的步道。
第二天下午,異狀終於出現。
當時,幾個工人正在挖掘大殿側後方一處準備修建偏殿的地基,挖機鏟鬥下突然傳來一聲悶響。
接著一股濃烈的、難以形容的腥臭氣味彌漫開來,熏得周圍工人紛紛作嘔後退。
挖機師傅停下機械,跳下車查看,隻見鏟鬥下翻出的泥土不再是黃褐色。
而是一種詭異的暗紅色,仿佛被血浸染過,粘稠濕潤。
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,在那片暗紅色的泥土中,密密麻麻地蠕動著無數肥白的蟻狀生物,但它們移動的方式又不像螞蟻,反而更像……蛆蟲。
“又…又是這些東西!”
一個老工人臉色發白,聲音顫抖地喊道:“跟幾年前一模一樣,快停下,不能挖了!”
恐慌瞬間在工人中蔓延開來,有人甚至丟下工具就想往山下跑。
一直在用神識監控的我,瞬間察覺到了這股異常的能量波動。
陰冷、汙穢,還帶著一絲極淡的妖氣。
“果然有東西作祟。”
我冷哼一聲,身形一閃,已從酒店房間消失,下一刻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事發現場。
我的突然出現讓慌亂的人群驟然一靜。
工人們都認得我這位出手闊綽、氣質非凡的負責人,但此刻我展現出的速度更讓他們驚疑不定。
我沒理會眾人的目光,徑直走到那一片暗紅色的泥土前。
腥臭之氣對我毫無影響,我蹲下身,指尖沾起一點泥土,微微撚動,天機訣自行運轉。
“不是血,是地底陰煞混雜了某種妖物的分泌物。”
我心中瞬間明了:“這些也不是白蟻,是受陰煞妖氣侵蝕變異的屍蠹,以地底腐物為食,懼光,本身無毒,但大量聚集會散發迷幻心智的瘴氣。”
那挖機師傅的急性腦梗,恐怕就是吸入過多瘴氣,加上自身可能本就有隱疾,被瘴氣引動,驚嚇過度所致。
“白先生,這…這地方太邪門了,這活兒我們恐怕乾不了……”
工頭壯著膽子上前,臉色發白地說道。
我站起身,目光掃過惶恐的工人,淡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