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絕望籠罩了雷木戰陣所有人。
無論是雷木戰陣還是木雷心,在這等凶名赫赫的獨行者麵前,都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木雷心當機立斷,命令戰陣全力轉為“生生不息”防禦變陣,不計損耗地固守。
而她,則在眾目睽睽之下,偽裝出“燃燒生命本源”,爆發出遠超平常的“魔帥中期”氣息,獨自迎向那名黑袍獨行者!
那是她五年來最危險的一刻。
她不想暴露真正實力,又要應對那詭異霸道的黑色火焰。
她將三眼尊者傳授的魔界戰技與自身對雷木法則的理解發揮到極致,刀光如電,木影重重,生生與那黑袍魔帥周旋了十數回合,雖然險象環生,白袍被黑焰灼出幾個破洞,氣息“劇烈起伏”,卻始終未露敗象,甚至憑借一次精妙的雷光折射,乾擾了對方的追擊。
或許是覺得短時間內難以拿下這個“難纏且敢拚命”的魔帥初期,又或許是察覺到遠處有其他強者氣息靠近,那黑袍獨行者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,黑焰一卷,瞬息遠去。
他一走,鋒矢戰陣也士氣受挫,被緩過氣來的雷木戰陣抓住機會,以一次漂亮的“雷木囚籠”配合集中攻擊,擊傷了他們的統領,逼其撤退。
此戰,雷木戰陣損失了八名精銳成員,代價慘重,但他們在獨行者威懾下頑強存活並擊退強敵的事跡,卻如同旋風般傳遍戰場。
“木雷心”這個名字,與“悍勇”、“果決”、“擅守能纏”聯係在一起,甚至開始有傳言說她可能隱藏了實力,但更多人認為她是使用了某種代價巨大的秘法。
無論如何,“雷木戰陣”和他們的統領,真正躋身了知名戰陣的行列。
戰後,木雷心用積累的軍功,為自己兌換了一件更強的魔甲和一批保命魔藥。
第四年,名聲帶來關注,也帶來更艱巨的任務和更狡猾的對手。
木雷心更加謹慎地維持著“魔帥初期”的表象,將更多精力放在打磨戰陣和培養核心成員上。
炎羅在她的指點下,成功將爆裂的火元與戰陣的木意結合,攻防能力大增;
鐵兀的防禦成為戰陣最可靠的盾牌;
幽爪的偵察與刺殺愈發神出鬼沒;
邪喙的詛咒在戰場上的乾擾作用越來越致命。
戰陣成員換了一茬又一茬,但核心骨架和彪悍的風格卻保留了下來。
他們不再滿足於被動防禦,開始主動獵殺那些落單或實力稍弱的敵方戰陣,軍功穩步增長。
木雷心也利用軍功,暗中兌換了一些有助於感悟魔界雷係法則的碎片和材料,對本尊雷欣兒的道路有了更清晰的認知,這具分身的根基越發紮實,距離那層魔聖的窗戶紙,僅有一線之隔,但她強行壓製著,等待最合適的時機。
第五年,也就是今年。雷木戰陣已經成為指揮部手中一把好用的尖刀,專門執行一些突襲、阻擊、攻堅的任務。
他們的“雷木衍魔陣”演化出更多變化,成員之間的默契幾乎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。
木雷心終於顯露出了魔帥前期巔峰的境界,且她的指揮藝術和對戰場時機的把握,已臻化境。
好幾次,敵方針對她“實力是短板”的弱點設下殺局,派出強力的魔帥中期甚至後期強者試圖進行“斬首”,結果卻總是被她以各種方式化解,或是憑借戰陣之力合力擊退,或是利用地形環境周旋,甚至有一次,她“僥幸”引動了戰場一處不穩定的能量亂流,重創了來襲者。
漸漸地,“木雷心雖隻是魔帥初期,卻極難被殺死,她的戰陣更是難啃的硬骨頭”成為了共識。
願意主動招惹他們的敵方戰陣越來越少,雷木戰陣的威名,是用一次次血戰和極低的戰損比實實在在打出來的。
而眼前這場鐵鏽平原邊緣的阻擊戰,不過是這五年血火生涯中,又一次尋常卻又必然的勝利。
他們奉命在此攔截一支試圖迂回包抄我方側翼的精銳戰陣。
戰鬥過程堪稱教科書般的以弱勝強。
木雷心指揮戰陣以“雷藤束縛”遲滯對方突進,以“生生不息”消耗其銳氣,最終在對方久攻不下、露出破綻的瞬間,炎羅、鐵兀等人率領主力驟然轉為“狂雷突刺”,而木雷心則如同蟄伏已久的毒蛇,從看似最薄弱的陣眼位置暴起,一道“恰到好處”的雷木斬,精準地劈開了對方統領匆忙升起的護盾。
雖未致命,卻使其瞬間失去戰力,導致敵方戰陣大亂,最終潰敗。
回憶就到這裡,木雷心的眼神重新聚焦於眼前的戰場。
“大人,清點完畢。”炎羅上前一步,聲音嘶啞卻充滿力量,“擊殺敵方魔將巔峰一名,後期六名,中期十五名,初期二十一名。擊傷並驅散其魔帥中期統領一名。繳獲完整魔器十二件,破損可修複魔器二十餘件,魔晶、材料若乾。預估可獲得軍功約五千八百點,大功零點五八點。”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我方…陣亡七人,重傷五人,輕傷十三人。消耗魔藥、符籙若乾。”
陣亡七人……木雷心默默記下這個數字。
每一次減員,都是戰陣的損失,也是她需要背負的責任。
但在這真神戰場,這已是值得誇耀的戰績。
“陣亡兄弟的銘牌和遺物收好,按老規矩,給兄弟們分了,有族人的就補償部分給他們的族人。”木雷心的聲音平靜無波,“重傷者立即用最好的魔藥穩定傷勢,準備返回營地。戰利品中適合我們的留下,其餘全部兌換軍功,按貢獻分配。”
“是!”眾人領命,動作更加迅速。
邪喙湊近了些,低聲道:“大人,剛才戰鬥中,我感覺到西北方向有隱晦的窺視感,時間很短,但…不太像是敵人那邊的氣息。”
木雷心眼神微動,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。可能是其他‘觀戰’的。此地不宜久留,儘快打掃,撤回三號前哨站。”
五年時間,她早已明白,在這片戰場上,不僅要提防明處的敵人,更要警惕暗處的目光。
其他尊者的麾下、獨行的獵殺者、甚至…某些彆有用心同陣營的“友軍”,都可能成為威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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