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著眼鏡,穿著一身黑色學生裝,長相白淨,一股子書生氣。
“爹,張營長說的對啊,現在不走,等鬼子來了,都要遭殃。”
“我不走,我走了這些田咋辦?”
靳老爺是典型的守財奴。
命都要沒了,還想著田地,還想著家產呢。
好言難勸該死的鬼。
張憲隻是覺得可惜,這些家產,怕是全都要資敵。
與其如此,是不是讓兄弟們拿了更合適?
不不不,那樣乾不是跟土匪沒兩樣了。
嘎豆端著一大碗粥過來,遞給張憲。
接過大碗,蹲在地上吸溜,掩飾下剛剛的貪念。
他還是有一些原則的。
要是把這些原則丟了,活著還有什麼意思。
“嘎豆,先給傷員安排,然後把繳獲的藥品拿出來,能用的全用上。我這裡還有一些磺胺粉,一並給兄弟們消炎止血。”
她這個姑娘家家的,還是不太適合上戰場。
可以考慮組建醫療組,讓嘎豆帶。
專門救治傷員。
這幾天能吃飽飯,這小丫頭片子的體格硬朗一些。
可從外表看,還是跟假小子沒啥區彆。
從靳家堡依稀能夠聽到遠處的炮聲。
讓靳洋的心思七上八下,不知所以然。
他本來在北平上學,就因為鬼子突然發動戰爭,讓很多學生也遭了殃。
學校沒了,老師帶著學生撤離。
有的響應號召,棄筆從戎,他膽子不夠大,一股腦的跑回了老家。
每每想起慘死的同學,總覺得自己是懦夫。
心裡像是下了某種決定,悄悄的來到了張憲一旁。
“張營長,我想從軍,能不能跟你打東洋人。”
張憲剛把一碗熱粥炫完,忽然聽到這小子說著話。
忍不住笑了。
就他這瘦乾子一樣的文弱樣,打什麼鬼子。
估計一上戰場就嚇尿了。
“你,你不行,你還是安心上學,現在勸你爹往南逃難,儘力為抗戰做點貢獻,彆拿著糧食資敵。”
“你們要是有存糧,我用大洋買一些。”
眼看張憲瞧不起人,這年輕人的梗勁兒上來了。
就像叛逆的好大兒一樣。
“彆瞧不起人,我打過槍。殺鬼子用槍,不一定非得用拳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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