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我捏完了腳之後,蕭靈兒又給大哥泡了杯茶。
朝大哥問道;“師父,你說人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,我特彆想知道你心中的答案,或者說的定義。”
大哥笑了笑;“我啊?其實沒啥定義,要非給一個定義的話,那就是一口氣,一口心氣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打小那會兒要是有啥堵氣憋氣的,我媽媽,也就是菩薩她總勸我,但是大哥總會不自覺的說出一句話。
人活一口氣,不為彆的,為的就是死之前能把這口氣咽下去,若是咽不下去,那活不活真就沒啥意思了。
現在回想起我曾說過的這句話時,我感悟頗多,也明白了當時的我為什麼會這麼說。
人之所以能活,靠的就是一口氣,而這口氣正確的運行方式叫做順暢,若是這氣不順,那麼就會給身體造成淤堵,也就是常人總說的那種,這堵那堵的意思。
這種堵的來源,不是彆的,就是思維習慣上來的,也就是在人事物中,自己一個沒想明白,這口氣沒出去,自己憋著堵上了。
從心氣堵的時候,體內氣息亂竄,竄哪堵哪,時間久後就造成損傷。這就是總感覺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來源。
醫術所治是通過方法方式將堵的地方疏通,而人本身就具備著強大的修複功能,催動這個功能的關鍵就在心上,也就是心神催動。
心神能催動自身氣,那麼就能打通淤堵,這才是治根本的方式。
不然今天治好了,人的思維習氣沒變,或早或晚,還會突然發現怎麼又難受了呢?
修行要破生死關,既要無懼生死,又要愛自己的身心,合理活動身心,以確保達到一種平衡。
為師的斬念法是投機取巧,核心在我的心轉境上,但所有方法的本質,其實是,我發明出來對抗,以及控製我自己的一種手段,或者說我再強製自己,破掉規律,然後掌控規律。
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話,叫做管不了彆人,那還管不了自己嗎?
常人還真管不了,就不說彆的,我說思維如果是我自己的,那該聽我的話才對,我讓它想什麼就想什麼它才能想,我不讓它想它就不能想,這才是我啊。
這話簡單吧?哼哼,常人很難做到,真做到的時候,還有一堆大坑,那坑隨便說一個都會讓人懵,就是他根本分不清楚是他被動想的,還是主動想的,而主動想的其實也特麼是被動的習慣,常人能明白這個邏輯嗎?
不明白的時候,那就入魔,明白的時候,理解了,才能跳出來。
師父說句不好聽的,我這是一路走過來了,知道中間的坑有多少,一個不慎便入魔。常人一直在摸索著走,對不對自己又不知道,哪個念頭不通了,或者自己以為通了,還不知道真的假的。因為沒有人告訴他。
彆看為師不輕易收徒,收徒的條件也苛刻,但是為師真的會隨緣給大眾傳法,解開心結,隻是本質東西要修成為師這般,我不跟著一步一步的,像看孩子一樣去看著徒弟心境,那麼徒弟想走過來,難若登天。
聽著都很簡單的,道理一點就通,唯獨咋修的,注意什麼,就是不知道,即便是你,有了覺顯都會時不時的踩坑裡一腳,所以為師在教人某些東西時,一定是要跟著叮囑看著的。
三人不問道,道不傳六耳是有原因的。因為多一個人,兩人想的不一樣時,會互相影響。
那就矛盾了,而隻帶一個徒弟時候,師父能好好的幫著疏通,理通後,在給東西就能掌握技巧,拿去用。
學習的本質就是,我給你你沒有的思維模式,以及這個思維模式下的用法。等你真的完全掌握之時,那麼你就能更好的做你自己,這個時候,師父就不用跟著操心了,隻等你需要我時,我再告訴你幾句。
就像六祖慧能那般,五祖劃船送他過河,他說;師父,我已經掌握了劃船的技巧,您歇會,我來劃。
一個道理,成與不成,就在一個“通”字上,若有疑惑,那便還不是。
這個通呢,不是說你什麼都會了,什麼都知道了,而是掌握了心靈規律與自然規律,禪學所學就是自己與自己的心,以及自己的心與自然規律的關係。
而我們下手的關鍵,就是先搞定自己的心,讓自己成為自己,同時呢,讓他人成為他人,看不慣的是自己沒想通,不是你自己糾結了,就是你想與他有什麼糾纏造成的,若是陌生,哪來這般?若是麵對陌生人都這般容不下?那就更不是自己了,強人所難,難己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