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他舉起一把沉重的消防錘,狠狠砸向服務器的核心硬盤組。
在一片驚呼聲中,硬盤被砸得粉碎,黑色的碎片濺落一地。
然而,詭異的一幕出現了。
那些沾染著數據的碎片,在接觸到地麵的瞬間,竟像種子一樣迅速生根發芽,長出一株株纖細的植物。
植物的脈絡裡,流動著微弱的熒光,正是紫脈草的模樣。
祁淵看著這一幕,露出了釋然的笑容。
“你看,風從來不存檔,它隻直播。”
當晚,全球範圍內,三十七個已知的、由黑客建立的非法記憶直播站,在同一秒鐘自動斷電。
所有接入者的屏幕瞬間變黑,最後隻留下一行冰冷的白色小字:“請勿重播,正在直播。”
風波似乎暫時平息,但韓鬆知道,人性的貪婪不會就此終止。
他回到孤岩站,在自己的工作間裡,設計出一種全新的裝置——“風頻節製器”。
這並非一個主動的乾擾設備,而是一個被動的感應裝置。
它能敏銳地感知到特定區域內,人類意識對記憶信號過於貪婪、過載的接收行為。
一旦這種“貪婪”的意圖強度超過閾值,節製器就會自動調低那一小片空間的共振強度,讓風聲變得模糊,像一首被調低音量的歌曲,雖然還能聽見,卻無法再分辨出清晰的細節。
他沒有推廣這個發明,隻是在孤岩站外默默安裝了一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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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扮演上帝,隻想守護這片最後的安寧。
那天深夜,韓鬆做了一個夢。
他夢見阿阮就站在站外的紫脈草叢中,穿著那件他最熟悉的白色連衣裙。
她沒有說話,隻是對著他微笑,笑得和以前一樣溫暖。
然後,她轉過身,一步步走入更深的風裡,身影漸漸消散。
韓鬆猛地驚醒,心口一陣悸動。
他下意識地看向窗外,節製器的指示燈正在黑暗中安靜地閃爍著柔和的綠光。
綠色代表:今日零次過載。
就在全球大部分地區都陷入一種由技術和哲學引導的平靜時,真正的巨變在午夜降臨。
毫無預兆,覆蓋整個地球的歐米伽7殘波突然切換了頻率。
所有探測器的讀數在同一瞬間,從穩定的0.3赫茲,斷崖式地跳躍到了0.15赫茲。
這個狀態精準地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,然後才恢複正常。
全球所有相關實驗室的警報都被觸發,探測器日誌上留下了一行令人不寒而栗的記錄:“文明級頻道切換”。
而在地球上,那些依舊在嘗試聆聽風聲的人,無論身在何處,都在那一刻聽見風聲陡然變輕,最後化為一聲極其短暫的沙沙聲——那不是結束,更像是一台老式電視被關掉前,顯像管發出的最後一聲歎息。
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。
那片詭異的寂靜持續了整整三天。
三天後,一種難以言喻的焦躁感取代了最初的茫然。
林晚舟在孤岩站的主控室裡,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檔案庫的最深處。
那裡存放著一些早已被歸類為“無用”的原始數據,是歐米伽計劃初期,人類還未能理解風中信號時記錄下的混亂雜波。
她拿出一個塵封的存儲單元,上麵貼著一張泛黃的標簽,字跡已經有些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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