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音。”
在更遙遠的柯伊伯帶。
烏蘭的醫療艇,正接收著來自“姐妹碑”的持續震波。
與之前不同的是,這一次震波的內容,不再是單一的頻率,而是複雜的情緒組曲。
喜悅、哀傷、期待、釋然……
就像一個文明,在學習做夢。
“姐妹碑”活過來了?
烏蘭意識到,這塊碑正在被節律共同體的日常生活,“喂養”成活體記憶庫。
“這簡直就是個生物計算機啊!”烏蘭興奮地說道。
她當機立斷,下令拆除醫療艇上所有翻譯設備,改用皮膚感應記錄波動。
“從今天開始,我們用身體去感受這個世界!”烏蘭堅定地說道。
某日,一名拾荒者在夢中,哼唱起一首古老的旋律。
第二天,“姐妹碑”竟然複現了這段節奏,並將其向深空發射。
就像是宇宙的回聲,在回應著拾荒者的歌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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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蘭猛然醒悟。
他們不是在喚醒遠古文明,而是在成為它!
當一群無名之人,開始共同做夢,新的存在,便悄然降生。
她摘下手套,走到“姐妹碑”前,將手掌按在冰冷的碑麵上。
然後在碑麵上,刻下了第一道非符文痕跡:
一個清晰的掌印。
而此時,在地球的地下城中。
老陳正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呼吸微弱。
他的孫女坐在床邊,照例為他朗讀課文。
今天讀的是朱自清的《背影》。
當讀到“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裡,再找不著了”時,小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突然,窗外的那棵槐樹樁,年輪開始緩緩擴張。
一道道淡金色的樹脂,從樹樁中滲出,在地麵上凝結成一枚小小的人形雕塑。
雕塑的麵容模糊不清,卻披著洛羽塵曾穿過的舊式指揮官外套。
小女孩嚇了一跳,驚呼出聲。
老陳卻笑著撫摸著雕像,輕聲說道:“彆怕,這是你們都認識的人,隻是現在不用名字也能認得。”
當晚,全國十七個語脈節點,同時播放了一段無聲影像。
影像的內容,是歸墟號墜落的軌跡,逆向重演。
但在最後一刻,艦體並沒有墜毀,而是碎裂成無數光點,如種子般灑向大地。
韓鬆看到這一幕,默默地取出當年從戰場上帶回的洛羽塵勳章,埋入了透明小樹的根下。
他抬起頭,看著星空,輕聲說道:“一路走好,老夥計。”
然後,他轉身走向槐林深處,繼續他的守護。
在地球南半球的一座廢棄圖書館中,一個失語症少女第五次提筆,在滿是塗鴉的牆上,緩緩寫下:
在地球南半球的廢棄圖書館裡,失語症少女顫抖著手,第五次提筆。
筆尖劃過粗糙的牆麵,留下歪歪扭扭的字跡:“爸爸,我現在走路的聲音和你一樣了。”
字跡完成的瞬間,整個藤蔓森林都躁動了起來,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撥動。
無數葉片翻轉,拚湊成一條螺旋光徑,筆直地射向地心,仿佛要將地球劈成兩半。
“臥槽,什麼情況?”剛睡醒的韓鬆,揉著惺忪的睡眼,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到現場。
光徑的儘頭,那枚他熟悉的晶化樹種已經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剛剛破土的新生槐苗。
槐苗的葉片脈絡中,流動著與透明小樹如出一轍的光紋,仿佛是同根同源的兄弟。
韓鬆沒有貿然觸碰,隻是緩緩跪下,將耳朵緊貼地麵。
他聽到了一段跨越星海的生命節律——平穩、深沉,帶著熟悉的悲傷與溫柔。
那聲音仿佛在說:“我聽見你們了。”
與此同時,在遙遠的火星,槐苗上的一片葉子悄然脫落,隨風飄舞,最終落入共鳴球內部,靜靜地貼附在導線末端,像一顆準備啟程的心跳。
艾琳娜感受著槐林微弱的脈搏,抬頭望向星空,輕聲呢喃:“你聽到了嗎?”
突然,她感到握著共鳴球的手,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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