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烈的轟鳴聲使得外界的眾人皆是驚訝不已,要知道這擂台原本就是一件至寶,普通的招式對撞,根本就不會這般激烈。
而現在卻是這般,這使得他們不由得多看了玄威幾眼,卻見對方隻是一個勁的品茶,似乎對於這戰局的事情毫不在意!
這使得他們霎時間感覺,自己是不是~~中了某些人的計了?
隻是,現在的他們,什麼都決定不了。
呼~~呼~~
空間內,厚重的呼吸聲在擂台邊緣地帶響起,廢墟之中的空氣凝滯如鐵,彌漫著靈能過載後特有的焦糊味,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。
玄籬站在那裡,玄色皮毛在殘光下流淌著暗沉的暉芒,他甩了甩長尾,尾尖劃過空氣,發出撕裂布匹般的短促銳響。
方才那一擊,簡單得像拂去塵土一般。
在其後方,是七位平日裡眼高於頂、此刻卻狼狽不堪的各族少主。
他們腳下,是厚厚一層晶瑩齏粉,曾經光華萬丈的護身寶器、攻伐利器,如今儘數成了這無用細屑,鋪滿了丈許方圓的地麵。
“這家夥,當真這般恐怖!”
墨辰感受著千瘡百孔的身軀,整個人都在顫抖,他這輩子,都沒有將族中的那件天賜羽發揮出這等威力啊!
儘管自己所拿取的,隻是天賜羽的一道殘魂一般的物質,但那也是自己一直溫養的寶器啊,若不是這次難以從族中帶出來有分量的寶器,自己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。
可現在呢?玄籬不但輕易的將那寶器拿下,使用起來比自己還要熟練,這使得墨辰的道心,已經有些不穩定了。
看看自己的身軀,背後那雙曾引以為傲的玄羽此刻淩亂不堪,幾根主羽明顯折斷,軟塌塌地垂著。
他死死盯著玄籬,鷹眸裡全是驚悸和無法置信,此時此刻,反噬之力加上受到的傷害,幾乎撕碎他全部的經脈,讓他無限接近一個廢人。
而剛剛的那一瞬,若不是他們縮在一起,輪流使用身上的護體寶器,恐怕早已被一波送走。
“逃、逃吧,我們不是對手!”
此刻,眾人已經沒有了最初一戰時候的想法,玄籬在比武最後一場所展示的實力,與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。
這家夥,一直在扮豬,讓他們掉以輕心。
赤伶蛇族的少主赤練霄臉色煞白,精心打理的鬢角被冷汗浸透。
剛剛他離那玄籬的攻擊最近,看得最清。
那不是技巧的碾壓,甚至談不上力量的對抗,那是……一種近乎規則的漠然。
甚至就連他老爹賜下的“九環赤晶罩”,按理來說能擋六階妖獸全力三擊,但被那虎尾邊緣輕輕擦過,便如熱刀切蠟般無聲崩解,連片刻遲滯都未能造成。
雙麵鱷龜少主龜萬年最是淒慘,他仗著防禦最強頂在最前。
可此刻,那麵傳承自遠古、號稱絕對防禦的“玄冥重水盾”隻剩下半截殘柄還握在手裡。
而他自身的龜甲上裂紋遍布,嘴角不斷溢出血沫,粗重喘息著,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破風箱般的嗬嗬聲。
青紋豹、玄鶴、蠻熊、穴鼠四族的少主情況稍好,但也隻是相對而言。因為他們祭出的寶器同樣碎了乾淨,一個個氣血翻騰,勉強站著,眼神早已失了銳氣,隻剩下駭然。
死寂。